“長琴,這風險也太大了吧。”蕭石竹把之前心中所想娓娓道出后,去拿來鳥食罐,走到弓形鳥架前,從罐中抖出一把練實竹米放在掌心,遞到那兩只鳳凰嘴邊“這共工水師強大,你入侵到一個多江河的地方,地形豈不是反而有利于敵國水師;且一旦共工國水師從海上出擊你國北方港口,到時候誰夾擊誰還不一定呢”。
此言一出,長琴也是微微一怔。蕭石竹說得語氣平淡,卻是句句在理。祝融國可以傾巢出動,與鬼母國兩面夾擊共工國;那共工國不也可以不管不顧蕭家軍,依葫蘆畫瓢,兩線出擊夾擊祝融國啊。
“那,依將軍看,要怎么打這一戰”長琴登時面露焦急,起身急聲問到。
“先滅共工水師,或是重創,你的此計方才完美。”蕭石竹淡然一笑,心中確實納悶連連。這長琴從不上戰場,打戰的事情紙上談兵了點,情有可原。可他明明說,吳回也參與了這個計劃的策劃,這就讓蕭石竹狐疑了。
據羽榮和泉先當初的戰后報告上說,這吳回鬼精鬼精的,見共工大軍被蕭家軍重創時,就準確的看清了敵我形勢,二話不說速速撤退。保證了祝融國的損失,減到了最小。
可見此人魂也是身經百戰之鬼,可為何這么一個漏洞百出的計劃,他沒看出不妥來更沒有提醒提醒自己的哥哥和大侄子呢
他正思忖著,長琴又問到“那怎么滅了他的水師又在何地滅他”。
“太子啊,戰場上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快,打戰不是能按框框條條來的,哪能有個具體方案啊。”蕭石竹走回鬼母身邊放下鳥食罐,輕輕的拍了拍手上塵埃后,淡笑著氣定神閑道“但要滅他的水師,必須要在海上。”。
長琴聞言大感納悶,這共工國水師本來就很強大,縱橫瞑海數千年之久,除了酆都大帝的艦隊,他共工國水師在冥界海上還沒怕過誰呢。
而蕭石竹卻要在海上決戰,這不是找死嗎
別說是長琴納悶,就是鬼母也聽得不明其理。但以她對她的夫君的了解,蕭石竹雖然行為思維古怪,打戰招數也是獨辟蹊徑,但絕不會做什么自殺行為。因此她只是一時的不明其理,隨即眼中便浮現幾分期待,托腮靜靜的看著蕭石竹,等待著他說出下文。
“共工也是這么想滴。”蕭石竹看了看鬼母,微微一笑后,又收回目光朝著對面的長琴看去,露出一個狡詐的笑容“這叫自大。”。既然要合作,有什么說什么也不必藏著掖著,否則反而不好;因此蕭石竹也沒保留太多,把自己曾經的計劃簡單道出。
可看著他那笑容之中,頗有胸有成竹的之意,長琴是越看越糊涂了。尤其是蕭石竹的前一句話,在他聽來高深莫測得很。
“他這么想,他的屬下也這么想,自大自然就會大意。”蕭石竹看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他臉上還寫著淡淡的“費解”二字后,只得無奈的攤手搖頭后,又耐著性子的引導著他道“如果我國水師與你國水師,回師一處,兵臨共工國北面港口,他們會做什么”。
“毫不猶豫地派兵迎戰。”長琴沒有多想,脫口答到。
“太子也不是無藥可救嘛”蕭石竹輕笑著奚落了一句,又道“把他和他那些自大的屬下,擺到一個敵我雙方都可以進退自如的戰場上,可能性自然就便多了,對我們有利的機會也就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