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也不能這么說。”蕭石竹無驚無懼,面含淡定的笑道“有錢人家請短工長工去干活,完了也是要給三瓜兩棗的,概不拖欠。更何況我出的是兵,不是短工長工,太子不愿意出錢,又不愿意給地,莫非是要我和我的士兵給你白白打工嗎”。
不急不躁的三言兩語,不但說得長琴無從反駁,主動變被動,處處掣肘;還說的對方從椅子上赫然起身,卻又無語半晌后,頹然坐下,臉上泛起的除了挫敗感,那還是挫敗感。
他失落之余,心中不禁狐疑連連“這蕭石竹鬼齡不大,怎么做事如此老練,滴水不漏無懈可擊”。卻不知蕭石竹是小鬼沒錯,可當他還在人間時,孤苦伶仃的他面對著人世間的諸多冷漠無情,要活下去就得有勇有謀,狠得下心還得有卓越的眼光,這才造就了今天的他。
從人間到冥界都是溫室中長大,錦衣玉食從未間斷的長琴對此不明其理,更是不會懂的。因此,他最多也只能是成為一個治國安民之才的鬼,卻不能成為英雄或是梟雄。
一時間也想不出什么對策的長琴只好再次起身,行禮黯然道“蕭將軍,鬼母,請容本太子再想想,我們再談。”。
“太子隨意。”蕭石竹笑笑,慷慨好爽地道“沒談攏之前,你大可安心住下,吃住玩的費用,都算在我的頭上,不必跟我客氣。”。
“嗯。”長琴應了一聲,面含失意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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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了。”長琴也是會心一笑,接著面露喜悅之色趕忙問到“那蕭將軍是同意合作了嗎”。
蕭石竹沒有急著回答,而是看了看他手中茶杯,見杯水見底,對門外喊道“倩兒,再給太子沏杯羽人云霧來。”。立馬就把話題給輕易的扯開了。
蕭石竹深知,后面要談的事,才是重要的大事,因此開始玩起張弛有度來。
“諾。”門外的鬼倩兒應了一聲,趕忙進得花房內,把長琴的茶杯端走。蕭石竹起身,隨手端來自己的一盆盆景,遞到長琴面前,不急不慢的問到“太子看看,這盆景如何”。
“哎呀,蕭將軍啊。”本就心焦的長琴,急得一跺腳,道“這正事還沒談完呢看什么盆景啊”。
打敗共工,那可是他父王的畢生心愿,但又不能明說;且看著蕭石竹談到一半突然停止,還氣定神閑的邀他看什么盆景,長琴能不著急嗎
可這一切怎么能逃的過蕭石竹的雙眼,對長琴刻意掩藏的心焦,他早已了然于心;正是因為對方著急,他才故意不緊不慢的。
“只要太子喜歡,這盆景就送你了。”蕭石竹打量著他那一臉的焦急笑笑,道“太子要不喜歡,我們就再換一盆。上次我去祝融國,你可把我招待的很好。這花房里的花草都是我精心照料,得送一盆給你以作謝禮,供你觀賞。”。
而鬼母一見蕭石竹笑中滿是誠意,便深知他又在憋著什么壞水了。蕭石竹就這樣,他越笑的真誠,那就越是不誠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