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冥界不是人間,有身份的鬼,都不屑與這些青樓女子媾和。覺得她們低賤,下等。因此長琴驚愕之余,還有些反感。
“對啊,這不就是吃喝玩樂一體化的地方嗎一會我帶你去好好玩玩。”蕭石竹犀利的雙目,看著他那緊張的神情,似乎已經看到了他心中的反感,不以為然的笑笑道“你放心,這兒可不賣肉。”。
正說著,門口的中年婦女,或者說那老鴇已注意到了站在門外的蕭石竹,登時喜笑開顏的迎了上來,道“喲,這不是蕭一哥嗎您可有許久沒來光顧我們的生意了。”。
“我這不就來了嗎”蕭石竹也是笑笑,對那老鴇道“桑拿房一間,完了在給我們準備四個雅間,要好酒好菜好姑娘,必須是吹拉彈唱樣樣精通的。”。
“你放心,保證。”老鴇笑嘻嘻的把他們迎了進去。
長琴心懷忐忑,想著桑拿倒底是什么,跟著蕭石竹來到樓中。但見樓里大廳中高朋滿座,姑娘們都穿著極其單薄,三三兩兩陪著客人,喝酒作樂。
歡聲笑語的氣氛中,長琴不由得皺了皺眉。
在老鴇的帶領下,他們穿過熱鬧的大堂,來到深處一道小門邊,把他們交給了龜公。龜公緩緩打開身邊的小門,但見后面就是一條修在山腹里的暗道,彎曲向前,緩緩朝下延伸而去。看著架勢,好像這暗道直通山底。
借著石壁上的燈臺,可以看到暗道不過一丈來寬,高也一丈,卻看不到盡頭,也不知道有多長。左右兩邊每隔一丈就有一道拱門。
龜公帶著他們來到暗道里,走了幾丈后站定,打開了一道門頭上刻出扇形牌匾,其中又刻著“己巳”二字的石門。
“這就是桑拿。”蕭石竹笑到。
{}無彈窗
禽滑釐默然無語。
黑暗中,他悄然轉頭,看向墨翟那張在黑暗中而變得模糊的臉龐,心頭突生一絲緊張。
兩鬼從人間到冥界,做了數千年的師生,私下的關系,早已不僅僅只是亦師亦友那么簡單了,更像是父子之情。
以禽滑釐他對墨翟的了解,他深知墨翟是不會任由叛徒存在的;哪怕這個叛徒還沒被蓋棺定論,無非是捕風捉影的謠傳,墨翟也會把他扼殺在搖籃之中。
他想,此時墨翟那張只能看個依稀的臉上,一定是布滿了憤怒與殺氣的。
“下午時,我已派林聰秘密前往朔月島了。”果不其然,須臾之間墨翟再次開口,沉聲道“其一是悄悄的弄點精鋼武器回來,其二便是秘密處決冷子菩提。”。
禽滑釐雖早已有了心里準備,卻還是在聞言后渾身不由地一顫,瞳孔逐漸放大;但他深知他說什么都改變不了墨翟的決定。因此驚愕之余,始終沒有為金剛開口求饒。
就連一聲惋惜的哀嘆,都沒有。只是這般如雕塑一樣,一言不發的呆站在原地。
“金剛他必須死。”這七個字,并沒有讓禽滑釐等待太久,便如期而至地從墨翟嘴中,冷冷吐出。
夜風拂來,吹得墨翟與禽滑釐的衣袖鼓起,衣袂獵獵作響。
本還在他們身后的草棚里,忙個不停的工匠們,見夜幕降臨后便熄了火爐,收拾好工具后走了出來。紛紛跟墨翟一一道別后,順著修在石壁上的石階下了巖柱,各自往自家方向趕去。
巖柱上叮叮當當的嘈雜一下子沒了,反而顯得這寬大的巖柱頂上,更是寂靜得出奇;真的是掉根針在地上,都是極其刺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