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聰不敢怠慢,趕忙起身繞過方桌,站到蕭石竹身邊后俯身下去。蕭石竹在他耳邊,嘀嘀咕咕的說起了什么來。
片刻之后,方才停下嘀咕,蕭石竹便露出一個狡詐的微笑,問到“如何”。
林聰回憶著蕭石竹在他耳邊嘀咕的那些話,直起身來卻依舊微微垂首,認真的思索良久,才點頭說到“可行。”。
蕭石竹又是笑笑,趕忙再次請他坐下,道“要做就做全套,你既然進了這青樓,今晚就找個姑娘睡一晚,放松放松。明天我們再開工。”。
“嗯,好的。”林聰坐會他的對面,給桌上的兩個酒杯都斟了酒后,又道“蕭爺,我忙完這兒的事還得回去,幫你把冷子的名單都弄到。就算弄不到,我也得給你盯著墨翟,這點你得答應我。”。
“不是說了嗎計劃成功,你就不用走了,再去墨翟身邊太危險了。”蕭石竹抬起的酒杯,停在了半空中,愕然看著林聰。
他的計劃不但是要鏟除了禽滑釐,還得讓林聰“死”一次,然后隱姓埋名,留下來幫他。
“什么都可以答應你,但我留下這點不行。”林聰微微搖搖頭,淡然一笑道“雖然墨翟現在一敗涂地,但是還野心勃勃。他對你現在雖然無暇顧及,但保不齊喘過氣來,會繼續對你使壞。”。
“讓他來吧,我又不怕。”蕭石竹夾了一塊魚唇到他的菜碟里后,把筷子往自己的筷枕上一放,看著面露堅決的林聰,輕嘆一聲,跺腳道“回不回改天再說,行嗎今天我們不在談公事了,來喝酒。”。語畢,把酒杯舉起。
小虞山城南,靠近山腳的地方。
一條比較僻靜的山路便,有一間名叫浮云樓的客棧。雖然名字高大上了些,但客棧外觀和內在卻是不咋的。無非就是三層小木樓一棟,一樓大廳,二樓三樓是住房。
門頭牌匾,幌子,早已破舊。就連墻壁,也是斑駁了不少。梁木,窗門老舊,房頭長草,歪歪斜斜的,有幾分危樓的味道。
倒也不是生意差沒錢賺,才沒維修或是重建的緣故,而是掌柜的太懶;或者說,太摳門。
這掌柜的姓張,百年前在人間時是開大車店的,死在了土匪手上。這下來后又不會做其他的,索性打了兩年短工,存了點錢,繼續開客棧。
而后年中元節時,張掌柜就要去酆都輪回了,所以他也沒心情再弄這個店了,就更別提維修了。店里的伙計,也被他辭退了,就自己獨守著這店面,等著輪回的到來。
這日,張掌柜忙完店里的活兒,手臂杵在柜臺桌面上,托腮打盹起來。
自從蕭石竹娶了鬼母后,用酷吏接收了刑部,嚴法治理國家;整個鬼母國各地治安都好了很多,夜不閉戶路不拾遺是幾乎每城每鎮都可以做到,自然也包括小虞山城。
按蕭石竹和吾丘壽一起制定的偷多少陪雙倍,且偷一次剁一根手指的刑罰,早已讓這小虞山城的毛賊們,都心驚膽顫了。
有怕就有恨,為了避免這些毛賊被嚴懲后由怕生恨造成,蕭石竹又規定,毛賊們被抓后,處罰雖然不變,但其后又由各城鎮的知州知縣,給他們安排工作。諸如修修路,架架橋,挖挖河渠啊這些。
你要說你做小偷慣了,不會做事了也沒事,知州縣令會親自安排人培訓你的。不但無形中解決了抓壯丁的弊端,又使得國內各方面得到了發展,還給了毛賊們活路,也給了他們改過自新的機會。
同時減免各種賦稅,農稅商稅都按各地情況,收成而定,減免了百姓往日的負擔,把一部分犯罪動機,無形中扼殺在了搖籃里。
霸術和仁術的結合,也不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