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說這冥界之中,誰是他最在乎的鬼,那鬼母排第二絕對沒鬼能排第一。因此,她這一暈讓蕭石竹頓時手足無措起來。
偏偏就在此時,太子長琴在鬼倩兒的指引下,找了過來。
一見到蕭石竹,長琴便拱手笑道“恭喜蕭將軍,聽說您在我回國那幾日里,已被冊封為諸侯王了啊,可喜可賀。”。
“嗯。”蕭石竹心不在焉的應了一聲,眼睛始終注視著身前那頂轎子。
就在他口吐的“嗯”字落地時,張御醫忽然面帶喜色從轎中走出,對蕭石竹一整衣袍,彎膝跪下,高聲道“恭喜大王,賀喜大王,王后她有喜了。”。
“什么”蕭石竹瞪大雙眼一怔,愣愣看著跪著的張御醫,半晌沒能緩過神來。只有藏在衣袖中的手指,不禁微微顫抖著。
這消息比他被封王,還要令其震驚;且來得如此突然,倒讓他傻了眼。呆愣中,他起伏的胸膛里,滿是喜悅和興奮。
“國母她的暈眩,乃是有喜所制,并無大礙。”張御醫又回答到。
隨即太子長琴,也上前賀喜道“恭喜您了,您要做父親了。”。
“我要當爹了”這才微微緩過神來的蕭石竹,見張御醫肯定的把頭一點,欣喜若狂得險些手舞足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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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來我往”共工轉過頭來,看了一眼那個面色乳霜,但冷中帶艷,雙目中還有幾分淡漠的女子,淡淡問到“怎么你來我往”。
“他不是要我們的北方港口嗎”女子輕輕的抬起眼眉,冷冷道“我們就要了他的讙頭郡。”。插在她發髻上,那支翠玉點睛黃金盤蛇釵,蛇口中叼著的琉璃鈴,輕輕搖晃幾下,發出悅耳的叮叮輕響。
共工聞言沒有做聲,只是再次轉過頭去望著窗外沉思起來。
共工國北方風暮郡,面積不小,而郡中雖山石頗多,但河流也是居多,有利于他的水師作戰;且國中貿易往來的港口,都在此郡不說,還有幾個共工國的戰船造船廠,也在此地,如此輕描淡寫的說丟就丟了,讓共工也有些費解的同時,心生一絲不甘。
“風暮郡海岸線長達數千里,絕非一朝一夕可以拿下并且控制住的。且就算丟了,我們也不至于損失太大。”那女子似乎又看透了他內心的擔憂,于是雙唇輕啟緩緩說到“但讙頭郡對于他來說,卻是不可多得的好土地;也是他唯一一處進軍玄炎洲的跳板。我們輸得起,毀了幾個港口重建就是了,但他輸不起。且我們可以提前把船廠內遷,港口事先進行疏散,就連百姓也可以內遷,只留下一條空無人煙的海岸線給他。”。
“更何況我軍水師強大,海上決戰我們未必會輸。”女子一頓聲,又到。
這是今日她說得最多的一段話。
但卻分析得頭頭是道,有理有據;誰能料到,看似柔弱的這個女子,那冷漠鎮定的表面下,居然深藏著如此縝密的心機。
“對啊。”她的想法立刻博得了浮游的共鳴;他稍加細想后,一拍雙手附和說到“屆時他丟了讙頭郡,海上也占不到絲毫便宜,連補給都收刮不到,且不是一敗涂地而讙頭郡是他此戰的首要補給地,一旦失守等同于后院起火,斷了后路。”。
共工依舊不說話,只是默默的看著窗外熱氣;不知道在思索著什么
許久后,他才緩緩問到“若是他孤注一擲,不管不顧讙頭郡,繼續南征,從風暮郡一路殺進來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