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球倏地炸開,火焰頓時在那戰象身蔓延開來。路騎兵們沖入象軍之,青兕亮角,飲血嘶鳴間,又有大批象軍倒下;轉瞬之后,騎手們手的大刀與長矛的寒光,也因布滿象血而黯淡。
戰船的共工水師們,想要支援象軍,卻又被蕭家軍的炮火狠狠壓制著。加祝融氏族,也在快速的解決了偷襲東西兩側的共工步兵后,及時趕來加入了戰局,讓共工水師們更是手忙腳亂了。
祝融氏族的族人們,是天生能感知與超控天地間火靈之氣的人魂,更可以奪天地之造化,賦以火焰靈性,幻化出各式形態。
但見他們在眾軍保護下,凝神聚氣,目視著湖敵艦齊舞手臂,超控著空氣的火靈聚氣化形;使得火靈之氣或形成為巨大的火柱。
火柱皆似龍卷風一般,又像一條高昂著頭顱的火龍,旋轉前進;所過之處皆剩灰燼,其威力甚至足以將稍小一些的桅桿,整根連根拔起。
或是將火靈幻化為火焰赤狐,身散發出道道濃濃黑煙,在甲板飛奔,帶起陣陣炙熱的勁風。在火赤狐的一通撲、咬、撕扯下,甲板激射起無數帶火的木屑。
不到片刻,共工的戰船便皆是四處起火,煙焰漲天;火逐風飛的湖水一片通紅。烈焰濃煙下,共工水師們四肢扭曲,面部抽搐,在血與火之魂飛魄散。
這下,共工軍更是苦不堪言了。
劇烈的戰斗從傍晚一直持續到子夜時分,死傷慘重的共工軍再已堅持不住了,戰船十之五六沉默的他們,趁著還未全軍覆沒時落荒而逃,再次龜縮回了瑩竹城。
蕭石竹總算為昨天蕭家軍的損失而出了一口惡氣,心情也愉悅了不少。他命軍士打掃戰場去后,走到那些氣喘吁吁,席地而坐正在調息的祝融氏族身邊,對他們一一道謝后,往長琴那邊走去。
“過不了多久,我們能滅了駐扎在此地的共工軍了。屆時共工得知必定震驚,再知道他兒子在我手,一定會親自來救兒子的。”他昂頭得意的笑著,大搖大擺的走到長琴身前站定,道“到時候我們守株待兔,把他地擊敗;要不了多久,你老爸想要再打敗共工一次的愿望,要實現了。”。
他越說越激動,嘴里噴吐出不少吐沫星子。而長琴,卻只是靜靜的聽著,靜得有些反常了。
“我父王的這個心愿,成遺愿了。”蕭石竹語畢片刻后,長琴微微哽咽一聲后,垂下頭去苦澀一笑。
“怎么了”蕭石竹察覺到他的笑聲滿是苦澀后,微微一愣。
“剛才我手下來報,我父王駕崩了。”長琴聞言,欲言又止片刻后,最終還是輕聲答了一句話,又長嘆一聲,不再多言。
天高露濃的秋夜,那湛藍的彎月,靜靜地高掛在天空之。
清冷的陰月月光,徐徐灑向大地,伴隨著夜晚的瑟瑟秋風,泛起一陣陣肅殺的悲意。借著清冷的月光,蕭石竹清楚的看到,悲痛浮現與他赤紅的雙眼,臉盡是迷茫與不知所措。
蕭石竹心頭猛然一緊,一股不祥的預感暈繞在他的心頭。周遭也忽然安靜下來,使得他雖依舊表面平靜,滿是鎮定,內心卻很是不安。
“聯合出兵的協議,還是先交給你吧。”沉吟半晌后,長琴從自己袖,緩緩掏出一物,遞到蕭石竹身前,頗有歉意的道“對不住你了九幽王,我必須撤軍了,我得帶兵回去給我父王奔喪。”。
蕭石竹瞇眼看著他手那份一紙協議,愕然一怔時渾身微微顫抖一下,卻遲遲沒有伸手去接過協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