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算他身懷玄力,圣女依舊還能鎮定迎戰,把他傷得如此之重,讓他想著師父當年的教誨便不驚反喜,認準了眼前這個重傷的人魂女鬼,絕對不同凡響。
若能拉攏此人魂,成為他的左膀右臂,那對他和他的九幽國的未來發展,必然大有幫助。
更何況從共工國的士兵們對此圣女的恭敬態度來看,此鬼在共工國地位,想必絕不亞于句龍;而共工降兵此時在四周,如若蕭石竹能不計前嫌救活圣女,這份高貴的舉動哪怕夾雜了私心私欲,也必然會被共工軍們看在眼后,對蕭石竹的臣服,亦是能更死心塌地。
想到此蕭石竹不再猶豫,把滅月劍緩緩收回鞘,道了一句“執行命令。”后,步履蹣跚的朝著自己的軍大帳,自顧自地緩步而去。
留下陸吾和春云呆愣在原地,面面相覷半晌后,最終還是去把軍醫給請了過來,將這圣女抬入軍營去
渾身無力的盈盈,不知自己睡了多久后,終于有了一點知覺;很快她察覺到,此時正躺在一張松軟的床榻,身蓋著暖和的被子。
溫暖而不刺眼的陽光,灑在了她那依舊冷漠的臉,讓她雖體虛無力,卻感到十分的安逸舒服。盈盈好驚疑下,緩緩睜開她的雙那雖不可視物的眼睛。
“圣女。”忽然,還沒等她弄清楚這是在哪,也不等她回憶一下之前發生的往事,耳邊便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你醒了,你終于醒了。”。
那顫抖的話音之,語氣里透著幾分急切與關心。
“太子”盈盈第一時間認出這聲音的主人,便是一聲驚呼,卻也猛然發現自己的感知術已然無法使用。這一下子,她便立刻轉喜為憂,心亂了方寸。
“別慌,是我用術封住了你的穴道,使得你體內魂氣游走不暢,無法施術。”在她慌亂驚恐方才浮現于臉時,耳畔又傳來了另一個熟悉的聲音。
“蕭石竹”須臾之間,盈盈臉的慌亂神色,頓時全部化為憤怒,她咬牙切齒的問到“原來你這廝還沒死啊”。說著要掙扎而起,大有要找蕭石竹拼命之勢。
但卻因體虛無力,加猛然掙扎,左肩傷口微有撕裂,使得她身子一歪一晃,又再次躺倒在床,疼得呲牙咧嘴,倒吸幾個冷氣,嘴里連連發出“嘶嘶”聲響。
也正是這痛楚,讓她猛然想起昏迷前的往事。
那日她與蕭石竹,在空廝殺斗法半晌后,四大護法已然全軍覆沒。
此刻盈盈也感知到地軍士被蕭家軍重創之后,想要抽身回戰船指揮共工軍,暫且撤退從長計議,卻三番五次被蕭石竹給攔住去路。
令她更沒想到的是,那蕭石竹悟性極強,雖是神功初成,卻在幾個回合后,已然悟到了萬物之靈可為他所用,意隨心動便能將這萬物之靈,隨時隨地信手拈來。
于是乎,若是盈盈進攻,他便吸取天地間的金石之靈氣,硬化渾身肌膚骨骼皮肉。倘若是那蕭石竹進攻,則將空雷電靈氣收入體內,完美的融入他魂氣后,再使這番魂氣游走全身經脈一個小周天后,從掌指之間毛孔噴薄而出,覆蓋手掌后,令其五指皆可在輕輕的一點一戳間,便勢如破竹削鐵如泥。
一招一式間,他把那天地萬物之靈,運用得出神入化,非同小可
面對種種不利,盈盈大感絕望之余,分神下險些被蕭石竹削了幾劍。若不是感知超常,她那時已然必敗無疑。這讓她不敢大意,強迫自己很快鎮定下來。
再次鎮定后,她料想蕭石竹神功初成,難于承受這威力強大的神功帶來的身體負擔,必定不能持久施術。于是便使出了化進攻為逃竄,以此誘敵的計策,吸引蕭石竹頻頻追擊,奔波追逐她來以此耗損對方精氣神。
想到此后,盈盈能躲閃躲閃,躲閃不了時,便和蕭石竹過幾招后,虛晃一個虛招,再次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