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帶了斗笠,穿了蓑衣啊。”蕭石竹笑笑。把目光從魚竿的魚線處移開,望向句龍后,但見句龍眼有一絲絲淡淡的沮喪后,緩緩問到“圣女反駁你了吧”。
“是的。”句龍輕嘆一聲,道“看來是什么都瞞不過你啊。”。
“她很有骨氣,對你父親也是忠心耿耿;不反駁你才有鬼呢。”蕭石竹笑了笑,不以為然的道“慢慢來吧。”。
話音剛落,他手魚竿便彎曲了起來,魚線不斷顫動著。蕭石竹緊握魚竿,穩住身形卻沒有急于提竿。
直到半晌后,魚竿的顫抖隨著時間流失漸漸的微弱下來,他才猛然提竿。但見魚鉤出水帶起一陣水花,面還多了一條不停撲騰著魚尾的大魚。
“句龍。”蕭石竹拉回魚線,把大魚從鉤取下后放到魚簍之,然后接過金剛遞來的盛著魚餌的碗,從取出一條蚯蚓,掛魚鉤“我一直好,圣女在你們國,倒底是什么官職”。
說著他便把魚竿對湖面揮出;魚鉤落水,泛起漣漪。
“圣女并非官職,而是我國一種神圣而古老的職業稱謂。她們一生信奉著自己的信仰。皆是擁有異能力之鬼,也能為我父親占卜一些未來之事等等。”天空的烏云越來越濃,天際邊隱約還有悶雷響起;句龍的話音,也隨之悠悠傳來“有時候她們也會為百姓祈福;因此圣女在國威信極高,僅次于我的父王。然而,自從她們成為圣女開始,便也注定在冥界之時便不能生情,不能有欲。”
“哦。”滿足了好的蕭石竹,點點頭后沉吟片刻,又問到“她們難道說圣女有好幾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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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有骨氣的啊;不過我也沒期待過,你現在能立馬答應我。”蕭石竹不以為然的淺淺一笑,饒有興致的打量著她眉宇間的堅決神色,因盈盈此刻的態度,他臉的贊許之色又重了幾分,嘴里緩緩道“反正命給你救回來了,好好活著吧;至于我的請求,在你未死或是未輪回之前,答復我行。”。
“你們也算是故人重逢了,你們自己聊會吧。”蕭石竹拍了拍坐在床前的句龍的肩頭,又道“我不打擾了,我去忙了。”后,伸著懶腰打了個長長的哈欠,轉身往帳外負手而去。
細細聽著他的腳步聲漸漸遠去,直到消失后,盈盈便趕忙偏頭朝向句龍,鐵青著臉,連連沉聲問到“太子,你是不是動搖了你已經打算投降了嗎你已經徹底放棄抵抗了嗎”。
隨著她的話音方起,帳外刮起了一陣大風,將這帳篷的篷布吹得呼呼作響。
“嗯。”句龍沉吟片刻,最終還是點了點頭。臉既無驕傲之色,也無悔意,卻是平靜得很。
盈盈聞聲緩緩閉起雙目,微啟雙唇欲言又止;最終還是什么都沒說,只是唉嘆了一聲,皺起的眉頭,也隨著這一聲哀嘆浮現了失望之色。
“我只是順應天道。”片刻后,句龍又輕聲說到,打破了帳短暫的沉默。
“天道,好一個天道。”盈盈也輕聲嘀咕著,隨之面露不屑的笑容,以譏諷的口吻悠悠說到“從人間到冥界,我沒有見過什么天道有的,只是弱肉強食。”。
說完她又是一聲哀嘆;而句龍則是默不作聲著,微微垂首,緊盯著自己腰下蛇尾的鱗片愣愣出神,不知在思索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