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國兵源緊缺,動蕩也是不斷,他更應該堅守氣節。才對得起戰死的兵卒,對得起大將浮游。”憤恨下,共工沒好氣的大喝一聲;頓了頓聲平復了一下心情后,又冷然問到“好了,不提這孽子了。叫你來,還有更重要的事。”。
“義父,可是需要孩兒率軍,暗救出大哥。”句虎這才再次開口,小心翼翼的問到。
“救他”共工怒哼一聲,眼再次閃爍著無法遏止的怒火,顯然現在的他對句龍全然沒有好感“本王現在不想去救這等不忠不義的兒子了;本王是要問你,吳回得手了嗎”。
聯絡吳回,給了他寒蛇草后,暗達成兩國協議的一切事物,正是這句虎全權負責的。
“是的。”句虎淡淡一笑,道“據孩兒所知,祝融軍已撤出我國境內。如今九幽軍和蕭家軍乃是孤軍奮戰,虛張聲勢罷了。”。
“嗯。”共工把頭微微一點,句虎的話讓他自大。且他也重來沒正視過他真正的對手蕭石竹,哪怕是浮游幾度敗給對方,他也沒重視過這個鬼奴出身的小鬼。
于是此時在確定國真的沒有祝融軍后,他便立刻膨脹了起來。
“國還有幾萬兵馬可以調動;既然他蕭石竹已是孤軍深入了,那我們大可不懼,以這幾萬兵馬,好好的教訓一下這個小鬼。”共工淡淡哼了一聲,轉身注視著句虎,又問“你手下也還有兩萬密探吧蕭石竹現在在干嘛”。
“據說他在忙著建城。”句虎想著他提到的兵力一事沉吟片刻,又問到“難道義父您想要再次主動出擊”。
“沒錯。”共工又把頭一點。
面色瞬變,句虎微微垂首沉吟著,思忖起來;許久后,他才搖頭道“義父不可。”。
“這是為何”共工猛然驚愕。
“這蕭石竹隨時鬼奴出身,但不可小覷。孩兒想,他此時筑城是看了義父您手兵馬不多了,但國土又大,可調動的兵馬自然更少了許多。于是用這個辦法,來杜絕了您想要的主動出擊,使得我們變得被動起來。”句虎舔了舔自己有點干的嘴角,頓了一聲,又繼續若有所思的分析道“他建城是為了守株待兔。而若我們不主動出擊,他則可在風暮郡常駐下來;如果我們繼續主動出擊,又必然成了添油戰術,這可是兵家大忌。而他則可用守城之法,把我軍逐漸吸引過去,逐步殲滅。”。
經他提醒后,共工也覺得自己之前確實是被兒子的舉動氣糊涂了,欠缺考慮;于是鎮定下來,細細一想后,又問到“那如果我抽調邊防軍,組成一只龐大的軍隊前去進攻呢”。
“這更不可。雖說我們最大的強敵祝融國已內亂,無暇顧及我國,但孩兒還是了解長琴的,他治國不錯但打戰不行,與吳回較量必是死路一條。算他得知了自己的父親死在吳回手,而要報仇,也絕非是吳回的對手。一旦吳回把長琴給收拾了,說不定也會將矛頭對準我們;一個連自己親哥都敢痛下殺手的人魂,畢竟是不可信的。”句虎邊思索著,邊對共工分析道“退一萬步說,算他和長琴打了個兩敗俱傷,真的無法顧及我國,那我國南方還有一個酆都大帝的太守杜子仁呢。其次東面邊境,還有三首國、三身國、季禺國與卵民國四個小國。雖他們往日對我國都恭恭敬敬的,但只是貌合神離;保不齊義父您一抽兵,他們便趁虛而入,侵吞我國土地呢。”。
經他細細分析后,共工也頓覺在理;便點頭道“不錯,難得你有心了;早知你如此擅長用兵之道,當日本王該力排那些老臣們的眾議,用你去固守風暮郡。”。
句龍淡然一笑,以恭謙口吻言不由衷的客氣道“孩兒也只是往日喜歡在軍事瞎琢磨一下而已,可不義父您那么的雄才大略。”。
“你也別謙虛了。”共工哈哈一笑,眼露贊賞之色注視著句虎,抬手重重的拍了拍對方肩頭后,頗有欣喜的道“看你如此鎮定,必然是對怎么收拾這蕭石竹已然胸有成竹了;那你說說,該怎么對付蕭石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