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魂,是你派去接我的吧可他居然沒去接我,而是借著接我的借口去伏擊我了。伏擊我,是裸的破壞安定與和平的攪屎棍。”蕭石竹面帶惋惜的瞥了一眼臉流露出的驚恐,呆愣在原地的共工;又轉頭以戲謔的目光,看向滿臉憤怒的句虎,緩緩抽出滅月劍,道“我是先砍左手呢還是右手呢”。
“句虎,是你父親親口說的,像你這樣的攪屎棍,要先斷四肢后斬首。”共工的默然之,饒有興致的打量著句虎臉的憤怒的蕭石竹,三言兩語間,把這筆“血債”理所當然的扣到了共工的頭“別恨我,你這樣的攪屎棍其實應該受到凌遲的;但我得給你父親點面子,他的要求我多少得滿足一下,所以”。
話未說完,蕭石竹便毫不猶豫的對準句虎的右臂揮劍砍下,滅月劍如切雪斷冰,把句虎右臂輕而易舉的砍了下來。
臉前襟濺了不少鮮血的蕭石竹,面對疼得臉色煞白,汗如雨下的句虎,眼連一絲的憐憫和不忍之色都沒有,反而多了幾分不易察覺的興奮。
從他來到冥界,沒有真正的安生過,想要他的命的鬼,多了去了;從秦廣王到明逸塵,從阿福到曾經的鬼虜,如今又來了個句虎。
蕭石竹今日才赫然大徹大悟,在冥界依舊是鬼善被鬼欺的世道。而要想不被鬼欺,那他得站到冥界食物鏈的頂端去;一個讓他和他的子孫永久稱霸冥界十洲的念頭,第一次在蕭石竹的內心深處萌發。
因此他沒有憐憫眼前的句虎,而是看著對方在“嗚嗚”一聲痛呼后,渾身猛然抽搐幾下,便把頭一點一垂昏厥了過去,而無動于衷。
眾鬼看著此血淋淋的場景,也是心頭一顫后默然無言,共工則緊盯著句虎活生生的斷了右臂,血流不止下猛然昏厥過去,也是不禁渾身一顫。
片刻后,心跳如鼓的他從驚愕緩過神來后,不顧一切的走到句虎身邊緩緩蹲下,巍巍顫顫的伸出他的手去,輕撫著句虎煞白的臉頰,又看了看他流血的斷臂,雙眼含淚滿是悲傷與心痛。
一旁的句龍冷眼旁觀著老父親的舉動,咬牙切齒半晌后,冷冷問到“父親,如果今天斷臂的是我,你還會這么難過嗎”。
“你這說的這是什么混帳話”共工仰起滿是淚痕的臉,看向冷漠的句龍,澀聲道“他可是你弟弟啊”。
“弟弟他又不是你生的。”句龍冷哼一聲。
共工用不可思議的目光看向句龍,卻看到了對方的怨,對方的恨;頓時心如冰窟。他緩緩站起身來,很是失望的看了一眼句龍,身子猛然往后一躍,退出三尺后從袖掏出一物。
蕭石竹一眼看清了他拿在手,舉過頭頂指天之物是一支響箭。但他也不驚不懼,只是對身后的蕭家軍們打了個手勢后,踏前一步,二話不說把句虎的另一只臂膀也一劍斬斷。
與此同時,共工也不管不顧的拉響了手響箭。事已至此,算是垂死掙扎,他也不得不再搏一搏了。
或許提前行動,能很快殺死蕭石竹后,把重傷的句虎搶回來醫治;尚且有救。
四周的共工軍早有準備,見響箭后不由分說的沖了來。而也有準備的蕭家軍把他們馬攔住,使其不能近蕭石竹的身半分半豪。
“保護好盈盈和句龍,把不降的敵軍統統斬殺殆盡。”嘈雜的喊殺聲,蕭石竹大聲叮囑后,轉頭看向共工。
“你想把龍窟里的密探,統統召集起來,和你此時帶來的軍士夾擊我軍”欣賞著共工怒容,蕭石竹得意洋洋地道“可惜兩天前,我的人把你的最后一座龍窟給端了,你們的一切計劃,也是我從你們發給龍窟里的飛鴿傳書得知的。你真應該讓你的密探們,把密信看完即焚的,真不專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