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石竹只是點了點頭,卻沒說話。
倒是長琴留下的,平日話不多的長山,卻在聞言后重重一哼,冷冷道“什么敬重啊是他酆都大帝碰不了這行宮;據說傳說里的那道結界,是專門用來克制酆都大帝的。”。
蕭石竹與其他諸鬼聞言后,把眉頭齊齊微微一皺。
誰都知道,在酆都大帝的恐怖統治下,沒鬼敢明目張膽的在公眾場合下說他的壞話。但長山卻說了,當著諸鬼的面不說,還說得那么的理直氣壯而義憤填膺,好似酆都大帝與他有奪妻之恨,殺父之仇一般。
而長山這番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的言行,自然引起了蕭石竹的警惕。
長山不是心懷天下之鬼,能在這種時間突然冒失的說出一句怨恨十足的沖動之言,那只能說明兩件事。
其一此鬼有點心機和城府的,其二是他有著什么陰謀。
蕭石竹掌心不禁直冒冷汗;這么一個有城府的鬼待在他身邊時日不短了,他居然今天才注意到。
蕭石竹以酆都大帝為線索,腦飛速思索著所有的可能,最后猛然回想起辰若,想起了她之前的身份后,再結合起剛才長山的語氣以及他說得內容,便猜到了長山的真實身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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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燭臺里的燭火,隨著從門窗縫吹進的晚風,輕輕的搖曳了幾下。燈芯,也隨之發出了一聲“噼啪”輕響。
閻羅王聞言默然無語,瞪大眼睛看著也選擇了默不作聲的黑白無常;整個正堂之忽地安靜了下來。
連他們的呼吸,都格外清晰。
“好吧,此事看來也只好如此了。”沉默著思忖片刻后,也想不出其他好辦法來的閻羅王只得這么說了一句,蘊藏在他眼底深處的焦慮和緊張依舊沒有消散。
隨之,又發出一聲滿是無奈的悠長哀嘆,打破了許久的寂靜。
“你按原計劃,好好做一個忠心耿耿的閻王,往后多在暗利用一下職權,給九幽國多撥發一些新鬼不行了。”白無常望向閻羅王微微搖搖頭后,又提起自己的酒罐,垂首凝視著其快要見底的酒水,強壓著內心的著急,盡量繼續保持著臉的平靜,用平緩的語氣說道“此事對少主來說,是一個不可躲避的劫數,我們更不好插手太多,一切都只能靠他自己了;否則他永遠無法成長,那別提什么一統十洲,還冥界太平了。”。
“嗯。”閻羅王把頭一點,愣了愣神后,眼又泛點擔憂,皺眉繼續道“但我還是有點擔心鬼母,此鬼還是有些城府的;且她從不和我們主動聯絡,卻又是酆都大帝的舊日神仆,如今少主又取了她做正妻,會不會養虎為患”。
“養什么虎啊,她是酆都大帝當年的神仆沒錯,但也是暗暗支持老主人和老主母的。她有她不可說的難處,從不主動聯系我們,也是因為酆都大帝的探子遍布天下,才不敢貿然聯系我們;也為了保證我們的生命安全。”白無常急忙連連擺手,以堅定的口吻否定道“加之老主人和老主母都信任她,那我們必須信任她。而少主也選擇了她,那她是我們的主母,不可質疑她的忠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