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軍兵臨城,全城軍民總動員的情況下,樓一點嘈雜與忙亂都沒有,連腳步聲都聽不到,這不正常。
銀靈子眼閃過一絲警惕,深吸一口氣后,對著空無人煙的樓道盡頭,淡然道“出來吧,酆都大帝的走狗們”。
余音繞梁未散之時,另一個聲音從盡頭處樓梯,緩緩傳來“你猜錯了,我可不是酆都大帝的走狗。”。
話音剛落,一個身著黑色連帽披風的男子,站到了樓梯口,手握著一把寒光閃閃的長柄短刀。
他緩緩抬起頭來,露出了藏在帽子的臉。
那是一張額開始長皺紋的清瘦面頰。
“墨翟”銀靈子的眼浮現了絲絲費解,與驚愕交織在一起,接著他便皺眉,厲聲呵斥道“你要干嘛”。
“你看不出來嗎”墨翟一聲冷笑,道“我都帶刀來了,你說我要干嘛嗎”。
“我當然要落井下石。”墨翟一聲冷哼,注視著臉色微變,隨即很快又恢復正常的銀靈子翹起嘴角“穹冥城危在旦夕,城破在即。一旦城破,酆都軍必然將城婦孺老少,無一例外的屠殺殆盡;我則會提前潛伏起來,等酆都軍撤離后,再暗取代你,統治這片土地。但我知道算城破了,你這樣的老神也逃得了”。
“呵呵,所以你要順利的完成你的計劃,我不能活著,否則你的號令如同廢紙。”墨翟話未說完,銀靈子便恍然大悟,瞇眼看著墨翟,冷冷罵道“你這忘恩負義的狗東西你不記得你走投無路時,是誰收留了你的嗎”。
“我沒忘,但我是人魂,是趨利避害的動物,我只會考慮自己的利益。”墨翟說著,朝前邁出一步,距離銀靈子更近了些“你說得對,你確實不能再活著了,我為我自己必須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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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蕭石竹從塔出來時,已是明媚正午。暖暖的陰日之光,從天坑直射而下,讓整個天坑都亮了起來。
等候多時的金剛,焦慮不安,早已恨不得沖進去;但他畢竟追隨蕭石竹左右已久,養成了良好的令行禁止的習慣,因此蕭石竹讓他等著,他只好乖乖的等著干著急。
直到看到蕭石竹毫發無損出來了,還與總是滿臉冷漠的盈盈有說有笑的,金剛這才終于松了口氣。
出了素天居后,還沒走出多遠,金剛便好的問到“主公,怎么聊這么久”。
“你知道隆對嗎”蕭石竹笑笑,反問了一句牛頭不對馬面的話。
“知道一點。”金剛點頭到。
“方才國師跟我來了一次塔對,隆對強百倍。”清風拂面,吹開了蕭石竹臉綻開的微笑,也令他頓時更是神清氣爽了“諸葛亮必敗,只因始誤于隆對,荊州離益州千里之遙,兩地分兵的做法看去是高大,聽去也是高大,但必然讓劉備軍團在無形,更加失去兵力的優勢。可以說,蜀漢衰亡的禍根也在于這隆對。”
“這”金剛聽得有點糊涂,他雖身處冥界,但在很久以前聽過一些新鬼,提到有關隆對的事跡;他記得那多數新鬼都是夸贊此計始作俑者的。怎么到了蕭石竹嘴里,唇一碰下唇頓時成了一計餿主意了呢
不明其理的金剛,使勁撓了撓腦袋。
“但國師給我的塔對,諸葛厲害多了,內外兼備,井然有序。”蕭石竹轉頭瞟了一眼金剛臉的困惑,悠悠說道“我之所以給它取個名叫塔對,是此計只是諸葛亮的隆對好很多,但沒把突變情況考慮在內,依然不算完美。”。卻說來說去,始終都沒把盈盈與他的談話內容告訴金剛。
這讓金剛聽得更是云山霧繞了,臉的困惑費解越來越重。
“聽不懂了吧聽不懂對了。”蕭石竹望著他那呆呆傻傻的模樣笑笑,意味深長的道“你只要記住了,計劃永遠沒有變化快;萬事是該有所計劃沒錯,但也要學會以萬變應萬萬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