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石竹雖成了諸侯王,可也經常微服出訪,舉止言行與市井小民無異;加他們穿著都是便衣,倒也沒被城諸鬼認出。
只是盈盈雖一身素衣,但相貌不俗,時而能引來行走在街的漢子們的側目和騷動。
走了半晌,他們來到了半山腰,蕭石竹看到前方不遠處,有一家古玩店,一時興起想到“回去不帶點禮物也不合適啊”后,加快腳步,朝著那店鋪而去。
來到門口,他抬眼一看門頭匾額“聚緣齋”三個大字后,毫不猶豫的跨過門檻,走了進去。
進門后但見店面不算太大,裝飾擺設也是極其簡單,正對門口的是一件紫檁木屏風,面覆蓋牙雕。
繞過古樸的屏風,只見屏風對面,屋子深處正有張柜臺,左右兩側挨墻擺著兩個巨大的紅木的貨架,架子面擺放各式各樣的玉器,瓷器和青銅器。
蕭石竹環視店一圈后,目光落在了搓手繞過柜臺,前迎接他的掌柜身后。但見柜臺后墻壁,正處掛著一幅邊緣微微泛黃的古畫。
畫畫著的是青石溪水旁,一位生著俊秀臉頰美貌女子,正坐在青石,細細端詳她手書卷。
畫清溪緩流,女子耳邊鬢發,以及腳邊那朵玉簪花也隨風微動,時而還能看到女子輕輕眨眼。卻始終垂首,目光也未從手書移開。
蕭石竹還是第一次見到會動的畫,一時驚訝居然看呆了。
“客官真是好眼力。”那掌柜在他身前站定,打量著他的神態眼珠一轉后,好聲好氣的阿諛奉承道“一眼便看了這畫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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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我聽您安排。”林聰強忍著心的好,平靜的說到。
插在墻縫火折子,微弱的火光搖曳了幾下;墨翟微微一怔,臉色被晃動的火光照了個明暗不定。本已舉起的水袋,停在了干裂的唇邊。
林聰在他面前,也能做到不該問的不問,不該說的不說的舉動,讓他完全一廂情愿地確定了對方的忠誠,對其最后一抹余慮已是從心底煙消云散。
蘇不知道自己脾性已被林聰和蕭石竹摸透了的墨翟,從此對眼前這個人魂信任有加,也加劇了他的死亡。
“好兄弟,這是你第二次救了我了。”片刻后,墨翟輕輕的拍了拍林聰的肩頭,頗有感動的道“用人間一句古話來說,我墨翟以后對你絕對是茍富貴,不相忘。”。
“救你是應該的。”萬萬沒想到,卻換來了林聰的淡然一答“于公我是您手下,不能見死不救;于私在酆都城外您沒丟下我,救您一命又有什么”。
“唉,以前都是我有眼無珠,今日才真正看清,你是重情義的鬼。以后對我您您您的了,可以直接說你。”感動得身軀一顫的墨翟,長嘆一聲后,又慷慨的道“且往后你是本門的墨俠大統領了,整個墨家的墨俠聽你調遣。”。
林聰聞言微愣,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此言墨翟與他稱兄道弟還值得欣喜。
墨俠是墨家的流砥柱,也是墨者的最高級別,全是修行或是習武的人魂,幾乎是各個身懷神術;往日都是由禽滑釐在統領。但在禽滑釐被蕭石竹暗處死后,這些墨俠便是由墨翟在直接調動。
林聰做夢也沒想到,墨翟會大手一揮,毫不猶豫的把所有墨俠交給他來統領。
若不是墨翟在身邊,他絕對會欣喜若狂得手舞足蹈起來,說不定還得學著狼一樣,仰頭嗚嗷兩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