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聽完盈盈在他耳邊低語后,也知道此畫價值,一百片金葉子的確物有所值。可他現在也只隨身攜帶了一萬兩銀票,要是全拿來買這畫,沒法給老婆們買禮物了。
“那送點什么嗎”思忖片刻后,蕭石竹心生一計,問到“如鐲子什么的”。
掌柜的聞言很是納悶,他還是第一次見到來古玩店買東西,還要買一送一的。當下心有不爽,卻還是強顏歡笑著搖搖頭;再把蕭石竹下一頓打量,看著對方身的粗布短褐,眼底藏著的盡是嫌棄。
要不是他常年做生意,磨練了一身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話的本事,他真想對蕭石竹馬狠狠地罵一句“你個窮鬼,買不起滾蛋”,去去心的怨氣。
“掌柜的,據我所知這畫可是禁物啊”蕭石竹眼珠一轉間,想起剛才盈盈提到的,這種精鬼在酆都大帝執政后,都被趕出了六天神鬼宮,淪為流亡之鬼的話,又心生一計,索性道“雖說物以稀為貴,可你這么明目張膽的抬高禁物的價格,不好吧不怕把官府引來”。
話音剛落,他見到掌柜的陰沉下去的臉,變得鐵青;之前藏在他眼底深處的厭惡之色,漸漸化為了惶恐。
蕭石竹頓知,自己恰要害了,于是趕忙趁熱打鐵道“我也不要你多送,你送我一對成色好一些的鐲子行。”。
語畢,便擠眉弄眼著面露賤笑,臉眼盡是得意。
聽到“禁物”和“官府”兩個詞,拉著馬臉的掌柜便不再多言,暗暗咬牙后轉身走到柜臺邊的貨架前。
他哪里知道今天遇到識貨的主了,還知道這是禁物,且還敢買,想必對方是有些后臺的主。掌柜的也只得自認倒霉,以免引火燒身;無非也是少賺百兩銀子,這個栽他忍了。
一陣找尋后,掌柜的從貨架取來兩個檀木小盒。
蕭石竹接過盒子,一一打開看了看,但見鋪在盒里錦布,各有一支翠綠玉鐲,細膩通透鐲皆有精雕細琢的雙鳳圖紋;這成色這水頭,少說也是值一二百兩的。于是蕭石竹不再得寸進尺,滿意的點了點頭。
他把盒子遞給金剛后,隨手從懷,毫不猶豫的掏出了一張萬兩銀票。
在看清了那銀票是冥界十洲通用的銀票后,那掌柜的頓時喜眉梢,一掃之前滿臉的晦氣;金光四射的雙眼緊盯著銀票,隨即唇八字胡一顫,再次對蕭石竹搓手媚笑道“從您進門開始,我覺得您是個舍得花錢的主。”。還真是無奸不商,翻書翻臉還快。
蕭石竹沒有去理會他,只是對盈盈說到“去把畫取下來。”,手銀票,也始終沒有遞到掌柜的手。
待盈盈去取來畫,卷了起來后,蕭石竹才把銀票遞給掌柜的,轉身離去。
“一看爺您也是個舍得為老婆花錢的主,夫人您真有福氣。”那掌柜的一驗真假后,趕忙收起銀票,看著已經轉身的盈盈笑瞇瞇的到“以后還需要什么再來,一定給您們優惠。”,滿臉盡是諂媚相。
盈盈聞言臉頰一紅,趕忙垂首,快步默不作聲的追趕蕭石竹而去
祝融國,畢方城。
與玄炎洲的多數諸侯國一樣,置身在荒野的畢方城,哪怕是冬天依舊風大干燥,烈日炎炎。
久而久之,雨水與涼爽,反而成了城百姓們的一種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