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共工還是拎得清的啊。”蕭石竹微微頜首,斬釘截鐵的道“立刻通知陸吾,秘密逮捕長山。要做到不露半點風聲,不讓任何一個留在九幽國內的族人氏族的鬼發現。另外對祝融氏族的族人們,加強警戒,做到內松外緊。”。
“諾。盯梢的事,放心的交給我們菌人來辦。”那菌人一拍胸脯,道“保證他們有什么風吹草動,大王您都能第一時間知道。”。
“嗯。”蕭石竹一點頭,稍加思索后,又問到“在挑選幾個精銳菌人,入祝融國打探長琴的情況。”。語畢擺擺手,示意欽原和菌人先入座。
在畫的如玉,自然把一切聽得真切,稍加思索后,兩道秀眉不經意間輕輕一蹙“大王是擔心長琴會吃敗仗嗎”。
“媽呀”蕭石竹還沒搭話,才和欽原一起入座的菌人,便遁聲望向如玉一聲大叫“原來這畫會說話啊,難道她是傳說的畫魂嗎”。
“你也知道畫魂”蕭石竹淡淡問到;說著走到自己的主位坐下。
“必須知道啊。”菌人有點得意,微微昂頭大聲的道“我們雖不同族,但可都是精鬼,怎么可能”。
“我確實擔心長琴,不只是出于朋友的道義。”在欽原的瞪眼下,菌人也發現自己又話癆了,于是趕忙閉嘴,靜靜的聽著蕭石竹回頭對如玉微笑道“他治國不錯,但打戰不行;要心眼,更不如他那叔叔吳回了。我敢肯定,長琴此戰必敗”。
蕭石竹雖語氣平淡,但欽原和菌人,還是如玉聞言后,還是紛紛一窒,也沒再搭話。屋再次被寂靜所包圍。
他們想不明白,長琴手有十萬精兵不說,且是王位的正統繼承人,屬于有道;而吳回喪盡天良,連自己的兄長都毒殺了,還想連侄兒也弄死,屬于無道。有道伐無道,于情于理都應該是無道敗而有道勝啊。
“你們一定在想,長琴打吳回,是有道伐無道,為何還會輸是吧”片刻后,蕭石竹從他們臉的疑惑,看出了他們心所想,冷笑一聲,譏諷道“這個世道,勝敗從來與又道無道毫無關系。兩軍對壘,你說你有道,你占理,敵人會放下武器投降了嗎再說了,你不妨把有道掏出來瞧瞧,這所謂的有道值錢多少還是可抵十萬雄兵”。
“所有的有道,只是能給戰爭帶來一定的勝利,而非全部。”蕭石竹抬手一指自己的腦袋瓜子,又補充說道“而絕非能是贏得戰爭的全部因素。”。
此言一出,其他鬼微愣下;這番言論他們雖然還是第一次聽到,不由得會覺得有些荒謬,可盡然也是無言以對。
正如蕭石竹所說,現實是如此;有道的鬼不少,可還是一輩子都被其他無道的鬼欺壓著。最明顯的,便是酆都大帝。這貨無道了數千年,在冥界依舊穩如泰山的坐著霸主之位。
想通了這點,他們心里便釋然了不少;同時對蕭石竹的敬佩,又多了幾分。
“長琴一旦戰敗,如果他還活著必然逃走。”蕭石竹沉吟片刻后,握著身前桌茶杯的右手五指,悄然握緊又松開,同時低聲道“他會找一個立足之地,然后再從長計議;但偌大的冥界,他一個亡國太子又能逃亡到哪里去呢”。
神情凝重,好似在自言自語一般。
“他只有一個地方可以逃亡。”緊接著,不等他鬼搭話,他便猛然一拍案幾,又開口道“是我的九幽國。”。
把菌人和如玉,都嚇了一跳。
“那豈不是更麻煩”欽原細細思忖一番后,微微垂首若有所思道“吳回一旦成了新的火王,必然不肯饒他;如果知道他在我們的國,肯定是要討要的。但如果不把他交出去,我國與祝融國必有一戰。而如果交出長琴,我們又成了無信之國。冥界諸鬼,都會認為大老爺您是膽小怕事的懦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