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一定在想,長琴打吳回,是有道伐無道,為何還會輸是吧”片刻后,蕭石竹從他們臉的疑惑,看出了他們心所想,冷笑一聲,譏諷道“這個世道,勝敗從來與又道無道毫無關系。兩軍對壘,你說你有道,你占理,敵人會放下武器投降了嗎再說了,你不妨把有道掏出來瞧瞧,這所謂的有道值錢多少還是可抵十萬雄兵”。
“所有的有道,只是能給戰爭帶來一定的勝利,而非全部。”蕭石竹抬手一指自己的腦袋瓜子,又補充說道“而絕非能是贏得戰爭的全部因素。”。
此言一出,其他鬼微愣下;這番言論他們雖然還是第一次聽到,不由得會覺得有些荒謬,可盡然也是無言以對。
正如蕭石竹所說,現實是如此;有道的鬼不少,可還是一輩子都被其他無道的鬼欺壓著。最明顯的,便是酆都大帝。這貨無道了數千年,在冥界依舊穩如泰山的坐著霸主之位。
想通了這點,他們心里便釋然了不少;同時對蕭石竹的敬佩,又多了幾分。
“長琴一旦戰敗,如果他還活著必然逃走。”蕭石竹沉吟片刻后,握著身前桌茶杯的右手五指,悄然握緊又松開,同時低聲道“他會找一個立足之地,然后再從長計議;但偌大的冥界,他一個亡國太子又能逃亡到哪里去呢”。
神情凝重,好似在自言自語一般。
“他只有一個地方可以逃亡。”緊接著,不等他鬼搭話,他便猛然一拍案幾,又開口道“是我的九幽國。”。
把菌人和如玉,都嚇了一跳。
“那豈不是更麻煩”欽原細細思忖一番后,微微垂首若有所思道“吳回一旦成了新的火王,必然不肯饒他;如果知道他在我們的國,肯定是要討要的。但如果不把他交出去,我國與祝融國必有一戰。而如果交出長琴,我們又成了無信之國。冥界諸鬼,都會認為大老爺您是膽小怕事的懦夫的。”。
“嗯,所以吳回定然不會讓他死。”欽原的話點醒了蕭石竹,只見他把頭一點,娓娓分析道“他會打敗長琴,但絕不會馬殺了他,而是把他當成一塊燙手山芋趕到我國之,讓我國進退兩難。”。
語畢一聲輕嘆,皺了皺眉后合起了雙眼。
欽原和菌人,還有如玉都紛紛皺眉;九幽國方才吞并了共工國,國土擴張兵源緊缺,不可能為了長琴和吳回死磕。這像一個死局,無論你走那一步,都是吳回得利。
一時間,他們也焦頭爛額。
“為王者,當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眾鬼沉默,盈盈的聲音從屋外緩緩傳來。話音剛落,見身著一襲白衣,手握靈蛇長杖的她站到了門前,悠悠道“九幽王,您皺眉了。”。
“國師來了。”蕭石竹淡淡說到,卻沒睜眼;盈盈感知異常,聽力也不弱,之前蕭石竹他們的談話必然早被在廂房休息的盈盈,聽了個真切。
盈盈點頭,邁著輕盈的步伐過了門檻,走入屋后,在欽原對面坐下。
“祝融國想把長琴當成燙手山芋丟給我們,又能怎樣兩年前他們與大王在瞑海的那一戰,讓祝融國士兵死傷無數,其后他們又與共工國摩擦不斷,國內經濟也一直在下滑。再加此次大戰后,國立馬因王位,而發生了雪加霜的內亂。曾經的猛虎,已成一只病貓,有何可懼”盈盈轉頭對蕭石竹嫣然一笑;在感知到對方在聽聞她的分析后,眉頭已然展開,便又道“大王一定是有辦法了吧”。
“你啊。”蕭石竹對她指指點點一下后,與她相視一笑,道“沒錯,他吳回胃口不小,我蕭石竹胃口更大;既然他覺得長琴是燙手山芋,硬要丟給我,那我接著。長琴是正統的火王繼承者,在祝融國必然是有群眾基礎的。既來之,則安之,我何不借此吃了他祝融國。”。
“無非是改變一下部屬的事。”蕭石竹站起身來,之前掛在臉的愁容,已然隨著他展開的眉頭而煙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