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讓輪轉王和閻羅王有些詫異之余,更拿捏不準,今日之事酆都大帝倒底是要如何處置
“恕臣直言。”沉吟片刻后,閻羅王沒有說話,倒是輪轉王前一步,喉結處隨之有一聲“咕嘟”響起后,便提心吊膽的對酆都大帝輕聲道“陛下,您是怎么得到這奏本的可三天前,我們才收到了秦廣王的回報說,穹冥城已破,遁神國已亡。且發現了銀靈子的衣袍,和體魄灰燼。”。
頓了頓聲,輪轉王有點顫聲的又問到“怎么到了這龔明義的嘴里,成了銀靈子逃走了呢”。
“那只是他秦廣王的謊言。”終于有點微怒的酆都大帝,厲聲呵斥道“難道你們也覺得朕是在污蔑他嗎”。
寒風從遠處呼嘯而來,吹得亭外空落下的雪花一陣亂轉后,從亭穿過,吹動酆都大帝的衣袂和兩鬢鬢發。
輪轉王不再說話,搖頭否定了后,悄然后退一步,再次與閻羅王并肩而立在亭。
“這奏本是被鬼趁夜,夾到了六天神鬼宮南面宮門的門縫里的。”酆都大帝平復了一下心激動后,淡淡說道“想必這個名叫龔明義的小鬼,在酆都待了很久了,應該認識一些宮禁軍或是宮奴,所以才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覺的,把奏本夾到宮門門縫之的。”。
頓了頓聲,酆都大帝微微闔眼,再次開口;但口語氣卻變得有些飄忽起來“叫你們來,是讓你們現在趕忙查查生死簿,這小鬼是什么時候來冥界的,在人間什么身份。”。
轉輪王和閻羅王心頭忽地一震,臉也隨之微微變色。
每每酆都大帝要親自查驗生死簿,必然是要重用他要查驗之鬼,或是對其有所懲戒。要是后者還好,要是前者,那秦廣王必然要倒霉了。
雖說各位閻王之間,平日總為了爭寵弄權而明爭暗斗;但于公于私,他們打心底都不希望秦廣王下臺。
于公,那是因為合作千百年,大家辦起事來要輕松得多;于私,換一個新的閻王來,他們要花很多的時間去摸索對方的脾性,日后爭斗起來必定諸多不利。
愣神片刻后,閻羅王還是在萬般無奈,從袖緩緩掏出了生死簿,說著“這查。”后,緩緩翻開。
書頁翻動響起的沙沙聲,與亭外從彎曲的竹林,掉落的積雪而發出的嘩嘩聲,成了遙相呼應。
酆都大帝一直負手而立,直視著前方亭外,始終沒有回頭。
他不是不知道,秦廣王是個貪心的鬼沒錯,平生也只有斂財這么一個唯一的小嗜好了,但絕對不敢去背叛他的;可這次他卻要小題大做,只因為他即將要對九幽國重新布局,而秦廣王是一顆必要的棋子。
沉默著的酆都大帝,不經意間微微皺起眉來,片刻后又緩緩展開;臉始終掛著淡淡的嚴肅神色,似在沉吟斟酌著什么。
他次派去的綠珠和綠蘿,雖然很成功的安插到了蕭石竹身邊,但作為送給蕭石竹的女人而進入宮的兩姐妹,只能在內庭活動。行動遭受限制,蕭石竹和鬼母往日的一舉一動的消息,自然很少能后遞出,且還都是些無關緊要的事。
除了蕭石竹會隔三差五的去綠珠綠蘿的住處,吃喝玩樂的消息。剩下的不是鬼母批奏本,理朝政忙得昏天黑地,是蕭石竹三番五次偷摸出宮,去賭錢,去逛青樓。
且小半年前,傳來了蕭石竹悄然出宮了的消息后,不知了對方去向的消息后;有關于蕭石竹的情報一直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