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家庭支離破碎,無數的鬼在血與火掙扎,卻最終逃不過魂飛魄散的命運。
城除了悲痛和慘烈,剩下的只有瘋狂和冷血。
才站到城邊的秦廣王,看著城一片狼藉和慘烈,不禁面露不忍,眼角肌肉不停的抽搐;雖他平日里,為了錢也做過不少的壞事,但像今日這種大規模的暴行,他還真沒做過。
又急又氣又怒又惱的秦廣王,對身邊衛兵怒斥道“誰讓你們這樣做的”。
那衛兵愣愣回答道“不是大王您自己下的令嗎”。
秦廣王聞言一窒,隨之嚷嚷道“我什么時候下的令”。他非常確定,他根本沒有下過這樣的命令。
那士兵又是微微一怔,狐疑的看著臉怒氣橫生的秦廣王,正要搭話時,龔明義的聲音便從他身邊傳來“是我替你下的令。”。
“你”秦廣王又是一窒,轉身手指龔明義的鼻尖,咬牙切齒的呵斥道“誰給你的權利替我下令又是誰給你的勇氣不知道這么做了,陛下失民心了嗎”。
“而且陛下有令,只屠反叛者。”秦廣王氣得吹須,赤紅的雙眼瞪大“百姓們都投降了,為何還要這么做”。
“為了你的官職,也為了我的仕途。”不以為然的龔明義冷哼一聲,瞇眼看向城卻連秦廣王都不看一眼“多么壯觀的屠殺啊,我們這么盡心盡力的幫酆都大帝解決他最痛恨的叛賊,你說他老人家會怎么賞我們呢”。
說話間,臉依然只有鎮定,毫無內疚不忍和悔意,眼居然還泛起了一絲興奮。
“快去下令,停止暴行。”秦廣王聽得怒火燒,他顧不得許多,正要揚起手馬鞭,狠狠的抽到龔明義時,一個嘶啞的聲音,從他身后傳來“酆都大帝當然有賞,賞你們都發配去做鬼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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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也不是蕭石竹是個軟骨頭,只是鬼母說的那句為了百姓的話,讓他心頭一顫。組織好的反駁之詞,也全部硬生生的咽下肚去了。
他望著著身前桌,那些已冷了的殘羹剩飯,沉思了起來。
自己往日口口聲聲,說著要為九幽國百姓謀福利,但如果他再執意要讓鬼母在小虞山城分娩,那必然為島四十幾萬百姓帶來滅頂之災。
連自己的子民生命都保護不了了,還談什么為百姓謀福祉更何況酆都大帝一到,他和鬼母都跑不了。
縱然僥幸逃走,往后必然也是過著東躲西藏,喪家犬般的日子。
自己倒是爛命一條,什么都無所謂,但鬼母要是有半點損傷,他一百個不答應。
不知該說什么好的他,只得默然無語。
而賴月綺時不時的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后,悄然微微垂首。
雖聽出此事關系重大,可能會危及到蕭石竹和鬼母的生命安全,但對玄力兩眼一抹黑的她,自然也想不出什么兩全之策,只好呆坐在那兒手足無措著干著急。
根本插不嘴的她,也只好靜靜的聽著他們說話。
“可我也用過玄力啊,還不止一次。”片刻后,蕭石竹忽然一吸嘴,眼含狐疑的問道“那酆都大帝為何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