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們押走秦廣王蔣子后,陰天又冷哼一聲,環視著前方跪在地的諸鬼,冷然道“誰是龔明義啊”。
一直沒有開口的屢天符合道“對啊,誰是龔明義”。
龔明義聞言,趕忙抬起頭來連聲說到“我是,我是。”。眉開眼笑的臉盡是如獲至寶的喜悅,不明其理的鬼看了,還以為是他低頭那時看到身下土里,埋了狗頭金了呢。
“你是秦廣王,不,蔣子養著的謀士”陰天目光落在了他其貌不揚的臉,隨之拔腿,圍著他踱步轉了一圈。
“是的,是的,正是小人。”龔明義面露阿諛奉承之相,瞇眼彎眉,笑瞇瞇的看著在他身前站定的陰天。
“我這還有道口諭,是專門給你的。”陰天打量著龔明義那獨臂,以及另外一只空蕩蕩的衣袖,誠心要戲弄一下這獨臂小鬼的他,便故意偏頭問到“想聽嗎”。
“有勞陰天大老爺了。”不知危險即將逼近的龔明義,依舊滿臉笑容,客客氣氣的。
“我可不是你的大老爺,也不敢要你做我的奴才。”一聲冷笑后,陰天的臉陰沉了起來“陛下說了,你是他的奴才。”。
眼目光,也隨之變得冷漠。
龔明義一瞥陰天臉色便是心頭一緊,嗅到了危險氣息的他,登時呆在了原地。
“陛下口諭,召你立馬進宮。”陰天說得很慢,目光卻沒從龔明義臉移開;頓了頓聲,見對方方才微微皺起的眉頭漸漸展開之時,陰天便又是一個冷笑,一字一頓的道“凈身,為奴。”。
說著還忍不住伸出手去,輕輕的拍了拍龔明義那慢慢變得呆愣的臉。
話音也不大,對龔明義來說卻如晴天霹靂,他頓時渾身僵硬,瞪大雙眼看著已仰頭大笑起來的陰天,雙耳耳鳴不止
朔月島南面,福楓港。
入夜后一頂暖轎在蕭石竹和金剛還有羽榮的護送,悄然入港,朝著一艘停在海邊,沒掛任何旗幟的海鶻船而去。
國師早已在船等待,船的衛兵和船工,皆為蕭家軍的成員;泉先也摔著數十個族人圍船游弋,隨時準備護航。
暖轎船,一步不停的朝著船艙而去。待暖轎進入艙落轎后,轎夫們隨著金剛和羽榮退了出去。
蕭石竹趕忙去關艙門,暖轎門簾便已掀開,賴月綺扶著鬼母從緩步而出。
“慢點姐姐。”賴月綺扶著鬼母,隨著蕭石竹來到屋子深處。蕭石竹先他們一步,推開墻的門后,把她們引進了隔壁房間。
鬼母在賴月綺的攙扶下,坐到了屋子深處,墊著厚厚錦衾的床榻。
“還記得嗎我還是將軍時,你賞給我的旗艦。”蕭石竹環視了一圈屋里,目光最后落在了鬼母臉,道“甲木號。”。
鬼母把頭一點,道“如果我沒記錯,這艘戰船曾隨著你東征三星島,西討黑龍島啊。”。
“可不是嘛。”蕭石竹搬來把椅子,坐到了她和賴月綺的對面,很是驕傲的道“那時九幽國最好的戰船,雖風浪漲天無有傾側,最好的全天候戰船,左右十門小火炮,是我最愛的一艘戰船。以后,我給我女兒講,你爹當年是十艘海鶻起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