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后掛著的斷劍,被他緩緩抽出劍鞘。
在斷劍出鞘一寸時,妖魂忽然看到前方不遠處的一個玄帝軍,二話不說便揮鞭狠狠抽打著那個人魂的背部,同時厲聲罵道“你以為自己還是秦廣王嗎你現在不過是個鬼奴畜生一樣的鬼奴快走,不然老子像趕牲口一樣抽著你走”。
那人魂轉頭,憤恨的瞪了那軍士一眼,卻換來當頭一鞭,打得他臉頓顯血痕;只得繼續垂首往前而去。
“媽的”那玄帝軍不由分說又給了人魂肩頭一鞭“讓你瞪老子”。
這次那人魂學乖了,沒再回頭,繼續垂首往前,踉踉蹌蹌的走去。
妖魂微微一愣,猛然想起一路那人魂雖沒帶枷鎖腳鐐,卻渾身都散發著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再結合起對方被玄帝軍押解,打罵著的情形,妖魂隱約感覺到對方似乎已淪為了階下囚。
一陣歡喜之余,妖魂暗自在心罵道“我真糊涂,若是有四個玄帝軍死在朔月島,定然給九幽王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想到此,妖魂猛然駐足,恨不得給自己的糊涂自罰一耳光的同時,卻又有些不甘。他不由得收劍入鞘,使勁攥緊雙拳,任由自己指尖深陷掌心肉。
這般呆站在樹蔭下片刻,直到掌心滲出一絲鮮血后,妖魂這才突然想起之前那個玄帝軍謾罵人魂不過是個鬼奴之話,此思索一番后,靈機一動雙眼滴溜一轉,再次拔腿,跟了去
“秘密”蕭石竹尾隨著鬼母和賴月綺,登了石坊,嘴里不住嘀咕道“共工在此宮居住數千年,還能有什么秘密是他不知道的。”。
他和鬼母來到了石舫一層,見石舫空無一鬼,想必是被賴月綺統統給打法出去了。
賴月綺把他們帶到石舫一層深處的暖閣里,站到了屋子正出,那個玉質的竹節熏爐前站定后,露出一個神秘的微笑道“秘密在此。”。
蕭石竹左看右看,把那個熏爐下打量了數遍,也沒看出什么明堂了;這是個普普通通的熏爐。爐體呈半球形,爐較深,為子母口。器蓋透雕出多層山形,山峰間有縫隙,便于香煙由縫散出,彌漫于室內。
器足圓盤,有一個人手蛇身的古神神像。爐下生柄,為分無節竹節形,緊緊地握在古神手,看去整個熏爐像被古神端舉著一般整體造型恰似一朵含苞欲放的花蕾,又似亭亭玉立,富麗端莊。
這造型而言,確實沒有什么可古怪的地方。這樣的熏爐,在人間或許算得工藝品或是古董,但在冥界,隨便去街都能買個十個八個的回來。
唯一怪的是宮器物皆是為雙,這個熏爐卻是單只,翻遍整個玉闕宮也找不出第二只來。這在蕭石竹入主玉闕宮,第一次在石舫里辦公時發現了。
只是那時他忙于各種事務,忙得不可開交;雖然發現這熏爐單只很是怪,卻也沒有在乎。
畢竟這宮器物全是古神留下來的,古神的用意他才懶得猜呢。
此時賴月綺已經蹲下,雙手扣住那熏爐底座,順時針的輕輕一旋,接著又往后,逆時針的轉了三圈,再順時針來了兩圈,熏爐邊底座右邊的地板磚墻應聲而開,一條直徑三尺的暗道,隨即呈現在蕭石竹他們眼前。
蕭石竹大驚之余,趕忙取來燭臺,點燃后俯身把燭臺送到暗道口,接著燭光往下一看,只見這暗道深不過一丈,下面空間與石舫長寬一般,正是石坊浸泡在熱泉的那以部分。
似乎,是一間密室。
“你怎么發現的”蕭石竹抬眼,盯著賴月綺愣愣問到。盈盈在此生活數百年,以她那超強的耳力都沒能聽出此地有機關消息,賴月綺卻能將其發現,這令蕭石竹不由得驚訝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