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古神在時,諸鬼為頌揚女蝸娘娘的豐功偉績而筑此生祠;如今神走茶涼,往日金碧輝煌的神廟,只剩下殘垣斷壁和破爛不堪。
陣雨方歇,一個長得粗狂魁梧,滿臉兇相,身著一見黑色斗篷的青面人魂,正坐在殿靠著神龕下的石臺,閉目養神。
抱在他手里的三尺赤柄長刀,靜靜的守在那形似手杖的刀鞘。
在這人魂睡得正熟時,忽有兩鬼推開殘破的院門,走到院左右張望一番后,目光落在了殿陰影下,那男性人魂身。
兩鬼相視一望,微微頜首后,不約而同的齊步走到大殿,站到這還在打盹的人魂身前,滿臉恭敬拱手道“敢問閣下可否是曾以手快刀,斬斷天降驚雷的驚雷刀前輩。”。
“正是。”那人魂眼都沒睜,輕輕一哼把頭一偏,不耐煩的道“招安的快滾,老子早說過了,可不愿給朝廷當狗。”。
“驚雷刀前輩誤會了。”來的兩鬼,那胖乎乎之鬼踏前一步,笑瞇瞇的道“我們是給你送財來了;請你去殺鬼而非招安。”。說著,從袖掏出一錠金子。
驚雷刀鼻子一動,嗅了嗅后,笑了起來“十兩黃金”。卻依舊沒有睜眼,但猜得一點沒錯;只是面色已是稍霽。
“沒錯。”胖鬼把頭一點,他身邊那個魁梧之鬼則撫掌道“玉闕第一快刀名不虛傳,果然有一手。不過這只是定金。”。
“殺誰”微風穿堂而過,驚雷刀終于睜眼,一瞥眼前兩鬼,目光最終落在了胖鬼手金光閃閃的金子。
“殺他,你的目標。”魁梧之鬼展開早已拿在手的畫軸,冷冷道“事成之后,我們會再給你四十兩黃金,夠你用好幾年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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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石竹方才走到門口,見岸青嵐和辰若,正攔著氣勢洶洶的綠珠綠蘿,給她們好言好語的解釋著蕭石竹正在石舫議事,不得打擾。
但綠珠綠蘿還是不依不饒,氣勢洶洶大潮大人,還卷起袖子,大有要與青嵐和辰若打一架之勢。
蕭石竹悄然輕嘆一聲,緩步下了石舫走到岸,還未能裝模作樣的問問是何事本還在和青嵐和辰若爭執著的綠蘿綠珠,一見他便收起了之前的悍婦樣,一把推開青嵐和辰若,低頭含胸邁著小碎步,走到蕭石竹身邊,一左一右的站定后,一鬼拉起蕭石竹的一條臂膀,輕輕搖晃著,齊齊嗲聲嗲氣道“主公,這些奴才真是吃了獅子心,麒麟膽了,他們明目張膽的欺負奴家。”。
“什么奴才”蕭石竹順著他們的目光看向青嵐和承諾,頓時臉露不悅,看都沒看她們兩姐妹一眼,便沉聲直言道“青嵐是孤的內宮總管,辰若是國母鳳儀女官,都有官職,別奴才長奴才短的”。
向來都不自稱孤的蕭石竹,見了她們這對酆都大帝的忠誠走狗,喜歡自稱孤。
但此言一出,綠蘿和綠珠臉委屈更重幾分,齊齊含淚作淚眼婆娑狀,紛紛訴苦道“大王是在訓斥奴家嗎”。
“本王哪里舍得。”蕭石竹臉陰沉也是說散便散,隨之把她們攬入懷,左擁右抱著柔聲道“你們可是孤的姬妾,疼你們還來不及呢。”。
畢竟對方是酆都大帝的鬼,多少要講究點張弛有度,恩威并施。該裝恩愛還是得裝,如此才能麻痹對方。
“那大王,要怎么補償我們姐妹”綠蘿把頭靠在他的肩頭說到,綠珠則摟著他的脖子問到“是啊,這兩個奴才不,他倆剛才兇我們了呢求大王為奴家做主。”。
蕭石竹悄然一皺眉,平靜的反問道“做什么主啊本王剛才在里面議事,你們當然不能進去,女鬼未經允許不能參政,你們不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