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卻是竊喜,現在蕭石竹應該在被他兩個侄子的監督下,死在了驚雷刀的刀下。待這邊事情完成,他立馬率軍出城,以剿滅反賊之名,把他的侄子和驚雷刀等一干鬼,統統亂刀滅口。
鬼母聞言,頓時如被雷擊,渾身一顫后身軀搖曳幾下,險些后倒;幸得辰若眼疾手快,很快抬手扶住她,不然真能倒在地。
鬼母沉吟著,調整呼吸片刻后,右手捂胸,抬眼一掃四周,最終那略有恐慌的目光落在共源的臉。接著,她輕揚嘴角,淡然一笑“夫君啊,你怎么說走走了,我好悲傷啊”。
語氣雖然說得悲痛欲絕,但配她臉那淡淡的笑意,總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異樣。
共源心頭一顫愣在原地,呆愣的目光一轉在她那面含淡笑的臉,多看了幾眼后,心猛然一凜。
往日蕭石竹與鬼母舉案齊眉,鶼鰈情深;而鬼母怎么可能在聽到蕭石竹的死訊時,還能在短暫的悲傷后,笑了起來,眉宇間還透著淡淡的興奮呢
“共源啊共源,你算老幾敢算計我誰給你的勇氣”似笑非笑的鬼母,饒有興致的端詳著微微一怔的共源,輕聲道“你也不用你那長著小腦的屁股想想,若不是我們允許,你能這么輕松的帶著幾百士兵,硬闖宮內庭而不被阻攔嗎”。
共源此時方才恍然大悟,知道自己計了;可他還是心有僥幸,在短暫的驚愕后,冷哼后厲聲道“那又如何九幽王此時已死,我乃大王臨終授命的顧命大臣,有權督促你遵照大王遺詔自盡”。
話音方才落地,蕭石竹懶洋洋的聲音,從宮門處傳來“誰說我死了”。
話音方起,忽地有百余名羽人和讙頭民士兵,從遠處飛來,落在了圍墻屋檐,紛紛舉起手火銃,直指宮苑的叛軍。
“包圍逆賊”賴月綺的聲音,也從共源身后傳來;隨之苑疊砌假山,竹林樹蔭后,轉出了百十個軍器監的衛兵。
共源還沒從驚愕緩過神來,連他身邊的軍士,也有十之四五,毫無征兆的倒戈,把手兵刃對準了他和他的黨羽
整個宮苑里,頓時彌漫著濃重的火藥和槍油味。
“你死了,我也死不了。”刀光劍影,蕭石竹大搖大罷的走了進來,在驚愕得膛目結舌的共源身前站定,伸著懶腰打了個哈欠后,抬手輕輕的拍了拍共源的臉頰,緩緩解說道“驚雷刀不但不招安,卻也不收刀,繼續做著拿錢殺人的作惡事,所以我一直在暗監視他。”。
“無意,我發現你的兩個侄子句冰和句雨私下去找了他,雇傭他來殺我,于是我也開始監視這兩個共工氏族。”蕭石竹的右手食指,在自己鼻孔里一旋,再肆無忌憚的在共源衣服前襟擦了擦手后,把監視他們的菌人回報,一一娓娓道來“二月二日,和你和你的兩個侄子密謀了一次,內容是他們已聯系好了驚雷刀。”。
“二月四日,你開始聯絡這些同伙。”蕭石竹的目光,朝共源身后而去,在那十幾個微微垂首的共工氏老臣們臉一一掃過“我沒想到的是,短短五日你居然能找到這么多墊背的;且他們居然蠢得與你為伍”。
“共源是禮部尚書,官不小但沒兵權。你們當,御史,給事都有,可沒有兵部的。”蕭石竹圍著他們這一干面如死灰的反賊饒了一圈,翹起嘴角露出一個輕蔑的微笑后,譏諷道“一沒兵,二無權,敢造反;是誰給各位的勇氣梁靜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