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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見是密信來了,料定肯定是什么機密情報傳來的賴月綺,很識相的跟鬼母道別,出了閣樓后徑直的往軍器監而去。
她只知道自己伺候好蕭石竹,打理好軍器監行。不該她知道的事,賴月綺是絕對不會插手也不會好的。這也是蕭石竹這種做事無恥之鬼,愿意把自己的愛分給她一半的原因之一。
樓只留下鬼母,望著看完密信后便皺眉呆站在原地,已是面色微變的蕭石竹,片刻后走到他身邊,輕聲問到“怎么了”。
蕭石竹沒有說話,只是把手密信遞給了她。
鬼母接過,展開一看,但見信是英招傳來的,內容也不多;很簡單的講述了酆都大帝削去了秦廣王的王位,將其恢復了蔣子這個名字后,命玄帝軍押到九幽國,說是給蕭石竹做鬼奴此事。
因冥界通訊落后,玄帝軍不知蕭石竹已遷都,故而把蔣子給押到了小虞山城,交給了英招;如今英招也吃不準這是鬧什么,只得先收留了蔣子,再請蕭石竹定奪。
鬼母看完,也是默然無語,她微微轉頭,眼含驚愕望向沉思著的蕭石竹的雙眸,也看到了對方眼的驚愕。
十殿閻王,向來都是酆都大帝的近臣,千百年來都倍受重用,是可以替酆都大帝決定眾生生死之鬼。
如此大權在握之鬼,說被革職不足為,但是削去王位貶為鬼奴,此時夸張得有些令人咂舌。
此時饒有精明的蕭石竹,是想破腦袋,也只是隱約覺得,酆都大帝似乎在醞釀著什么針對他的陰謀,卻不知道酆都大帝是要鬧哪樣
“你覺得他會是苦肉計嗎”良久后,鬼母率先開口,打破沉默;若有所思的問到“借此把一個忠心于酆都大帝的鬼,安插到你身邊。”。
蕭石竹聞言,微微頜首后,自顧自的走到樓深處,推開了水池邊那道由打磨得極薄的玉石窗戶,折身坐到了水池前的案幾后。
鬼母跟了來,在他身邊方才坐下,見蕭石竹親啟微微干裂的雙唇,道“酆都大帝一定是察覺到了綠珠和綠蘿無用,才試圖再往我身邊安插密探的。”。
說話間他雖依舊輕輕的皺眉,面色深沉,但神色只有淡淡的反感,卻無畏懼。
來的不是酆都大帝本人,蕭石竹是不怕的。
“以我對酆都大帝的了解,秦廣王未必知道自己是密探。”鬼母拿起火煉,點燃了案幾腳邊的小爐子后,再把一把裝滿玉樹凝露的水壺放到爐子“酆都大帝喜歡做這種出其不意之事,他或許是故意削去秦廣王的王位的,這樣能無形迫使對方,為了拿回王位而拼命的效忠于他。”。
用這種露水泡出的茶水,不僅入喉留香,甘甜似從口齒一直流入腹,且喝了后可以精力充沛。
因此入了玉闕城后,鬼母一直用它給蕭石竹泡茶。
“他不怕物極必反嗎”蕭石竹聞言稍加思索后,轉了轉自己拇指的鹿角扳指,冷哼一聲,緩緩道“是我不會再效忠于他。”。
“但秦廣王不是你。”鬼母淡然一笑,開始置茶“所以我們最好不要為難蔣子。”。她之所以特意這么說,不僅僅是因為這樣反而能拉攏對方,還因為蕭石竹和秦廣王有隔閡,她有些擔憂蕭石竹一怒之下,趁此機會收拾蔣子。
“呵呵,我不至于這么小心眼。”蕭石竹只是一瞥,猜透了鬼母所想;且鬼母的話也讓他腦靈光一現,登時計心頭,有了怎么處理蔣子這塊燙手山芋的辦法,當下展眉輕輕一笑“既來之則安之,我反而覺得是酆都大帝給我送來個鬼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