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的連連槍響,也正在此時從奔雷刀身后響起,不少的刺客們身子隨即連震幾下,倒在了地上,胸口或是眉心處,赫然多了數十個血窟窿。
“圍起來。”就在此時,由遠而近的馬蹄奔騰聲中,鬼母已從遠處馭風飛來,凌空而立在蕭石竹頭頂之上,一聲冷喝“所有反賊格殺勿論”。
身邊還跟著十幾個羽民和讙頭民士兵,之前蕭石竹聽到的鷹唳,正是這些讙頭民發出的。
本還心底暗暗有些驚慌失措的鬼母,見金剛替蕭石竹挨了一劍,自己的夫君則毫發無損后,也暗中長吁一口氣。
由遠而來的九幽軍騎兵們,在吾丘壽的指揮下,紛紛應聲后馭獸飛奔上前,為首的不是他鬼,正是剛剛投誠了的影子鬼范錦鴻。
兩三息后,騎兵們就將刺客們團團圍住,毫不猶豫的舉起手中長矛大刀,刺入了還活著的敵人體內。范錦鴻從獸脊上一躍而起,落在了蕭石竹的身后,足尖點地身子一旋,手中長刀連舞幾下,刀光連連一閃后,將纏住蕭石竹的鞭子統統斬斷。
身中數槍,胸口后背布滿血窟窿的奔雷刀,眼看行刺計劃就要功虧一簣,臉上浮現不甘和憤恨,交織在一起;他憋著最后一口氣,使出渾身力氣把手往前一推,繞指柔雖他的食指劃破金剛衣服后背穿出,不偏不離刺在了蕭石竹鎖骨上。
“夫君”半空中的鬼母看得一清二楚,見奔雷刀指上的繞指柔刺入蕭石竹皮肉下,頓時面色大變,心頭一凜驚呼而起;她如離弦之箭,朝著奔雷刀疾射而去;在蕭石竹皮破血出時,已然身如鬼魅般欺身而進。
咬牙切齒的鬼母赫然伸出右手,化掌為爪,凌空一抓抓住對方天靈蓋,指尖直刺入奔雷刀的頭皮下,將其往后一扯。使對方帶著繞指柔劍,本已刺入蕭石竹皮肉中半寸的右手食指,從蕭石竹體內硬生生的拉了出來。
血濺下,拉出一絲絲碎肉。
緩過神來的范錦鴻也箭步上前,一刀斬斷了奔雷刀的手掌。
但只是如此,鬼母還不足以泄憤,轉眼已是落地的她,運起魂氣游走右手五指上,指節奮然發力,瞬間將奔雷刀的腦袋,猛然捏了個粉碎。
鮮血與攪在一起,隨著奔雷刀的頭骨崩裂粉碎,而朝著四面八方激射而起。蕭石竹鎖骨處也在此時生疼連連,眼前一黑,癱軟在地上
當蕭石竹醒轉時,發現自己已換上了干凈的衣物,躺在絕香苑中床榻上,面帶憔悴的鬼母跪坐在床邊,雙手枕在床沿上,把頭靠在雙臂上沉睡著;一縷陽光從塔頂玉瓦中透過來,使蕭石竹隱約感到一絲暖意。加上樓中的鳥語花香,令他更是愜意。
他想掙扎起身,把鬼母抱上床來,可方才杵著被褥坐起,左肩就陣陣生疼,火辣辣的感覺讓他不禁輕哼。
鬼母聞言登時驚醒,見他已然轉醒后,起身不顧一切的撲到他懷里,緊緊地摟著他,默默地流淚不停;冰冷的淚珠不到片刻就浸濕了蕭石竹衣服。
“好了好了,不哭了。”摟著鬼母任由她哭了半晌后,蕭石竹把她拉到自己身邊坐下,抬手輕輕的給對方擦著臉上淚痕,有氣無力的道“你是不是以為我這次死定了”。
鬼母撒手,面帶委屈的點點頭,又猛然連連搖頭,蹙眉道“你不知道,那繞指柔是斷魂鐵打造而成,得知此事可把我嚇得險些暈倒。”。
“我有那么容易死嗎”蕭石竹忍痛哈哈大笑兩聲,揚眉得意道“在人間時,我吃了那么多的瘦肉精,地溝油,蘇丹紅之類的有害物,不也活得好好的”。
“那是因你體內有玄力。”鬼母又伸手,緊緊地抱著他輕聲嘀咕道“若無玄力,必然兇多吉少,你這次不就是吃了玄力無法調動的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