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與攪在一起,隨著奔雷刀的頭骨崩裂粉碎,而朝著四面八方激射而起。蕭石竹鎖骨處也在此時生疼連連,眼前一黑,癱軟在地上
當蕭石竹醒轉時,發現自己已換上了干凈的衣物,躺在絕香苑中床榻上,面帶憔悴的鬼母跪坐在床邊,雙手枕在床沿上,把頭靠在雙臂上沉睡著;一縷陽光從塔頂玉瓦中透過來,使蕭石竹隱約感到一絲暖意。加上樓中的鳥語花香,令他更是愜意。
他想掙扎起身,把鬼母抱上床來,可方才杵著被褥坐起,左肩就陣陣生疼,火辣辣的感覺讓他不禁輕哼。
鬼母聞言登時驚醒,見他已然轉醒后,起身不顧一切的撲到他懷里,緊緊地摟著他,默默地流淚不停;冰冷的淚珠不到片刻就浸濕了蕭石竹衣服。
“好了好了,不哭了。”摟著鬼母任由她哭了半晌后,蕭石竹把她拉到自己身邊坐下,抬手輕輕的給對方擦著臉上淚痕,有氣無力的道“你是不是以為我這次死定了”。
鬼母撒手,面帶委屈的點點頭,又猛然連連搖頭,蹙眉道“你不知道,那繞指柔是斷魂鐵打造而成,得知此事可把我嚇得險些暈倒。”。
“我有那么容易死嗎”蕭石竹忍痛哈哈大笑兩聲,揚眉得意道“在人間時,我吃了那么多的瘦肉精,地溝油,蘇丹紅之類的有害物,不也活得好好的”。
“那是因你體內有玄力。”鬼母又伸手,緊緊地抱著他輕聲嘀咕道“若無玄力,必然兇多吉少,你這次不就是吃了玄力無法調動的虧嗎”。
言行舉止溫順得像只小貓咪,眼中閃爍著點點柔情,哪還有往日威風凜凜,號令群臣的國母樣,倒是像極了個小媳婦。
“是啊,也不知他們在鞭子上施了什么邪術,被纏住后我連一點力氣都沒了。”也回想起一些事情的蕭石竹,輕輕一拍她的肩頭,呆呆問到“我睡了多久刺客們是什么來頭,查了嗎”。
“他們是專業殺手,知道玉樹種子的粉末,能封鎖體魄里的奇經八脈,使得你無法運氣,就用這種粉末兌水后,把鞭子浸泡在水中,久而久之鞭子也有了這種功效。而你已睡了三天,之前你氣若游絲,張御醫都急得直冒冷汗,你若再不醒,他就要畏罪自殺了。”鬼母抬眼看了一眼臉色還很蒼白的蕭石竹,柔聲道“你好好休息,兇手的事吾丘壽正在追查,就別多心了。”。
“就算我死了也不是他的錯,張御醫慌什么是不是你恐嚇他了”蕭石竹呵呵一笑,他總感覺昏迷后似乎忘了點什么,但又一時想不起是什么,當下腦中使勁回想著,嘴上卻心不在焉的問到“與祝融國的戰爭呢”。
“人家不是心急嘛,迫不得已嚇唬嚇唬張御醫而已。”鬼母吐了吐舌,稍加回想后,緩緩道“長崖收復了重明郡,水師占據了星火郡,吳回帶著十幾萬殘兵敗將逃回畢方郡。放心,我已授以共工和春云,由他們全權指揮這場戰斗。”。
“那就好。”說到戰爭,士兵,蕭石竹腦中靈光一現,趕忙急聲問到“金剛呢”。
鬼母猛然一怔,急忙微微垂首,避開蕭石竹詢問的目光。
片刻后,在蕭石竹的追問下,鬼母迫不得已才道出實情“金剛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