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彈窗無邊無際的黑暗里,雙方如獵人和狐貍一般,皆知誰先出手便會失了先機,故而全然未動。
“一,二,三,四。”瞬間沉重的氣氛下,盈盈默默的感知著對方的位置,在心里暗自數著對方數量;確定和情報無二后,臉色再次恢復了往日的冷漠。
“這女鬼,還真歹毒。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我們也算好幾日的夫妻了。”墨翟一聲冷笑,沉聲道“居然不念舊情,死了都還要弟子來找老夫尋仇真是最毒不過婦人心啊。”。
“比歹毒,師父她老人家可不上你。”盈盈腦中,頓時浮現師父臨終前,頭發脫落所剩無幾,口鼻眼耳不住冒血的慘狀,臉上閃過一絲憤恨,魂氣再次順著手掌中的穴位噴吐,注入手中長杖“她都懷了你的鬼胎,你居然還給她下毒,一尸兩命”。
越說越氣,也越來越怒不可遏的盈盈,聲音也嘶啞了些許,渾身不由得一顫。
長杖與主人心有靈犀,也感覺到了盈盈的怒氣,散發出的不再是柔和的青芒,而是凌厲至極的殺氣
殺氣迅速彌漫,瞬間充斥滿了整個石室,帶起陣陣陰風壓得墨翟也頓覺有些喘不過氣來。
好在他身懷鬼神之術,須臾間也就適應了。
老李見盈盈殺氣畢露,也放松了對她警惕,專心致志的防備著對面。
“順我者昌逆我者亡”只是沉默片刻,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墨翟,雙目眼中閃爍著冰冷的寒光“孩子算個屁誰讓你師父不愿幫我在共工國中安插墨者,老夫自然只能送她去死了。”。
“你們,亦是如此。”咬了咬牙的他,一字一頓的呵斥道“要么立馬滾出我的地盤去,要么死”。
話音方落墨翟便催動魂氣,化為火氣后朝著插在每道暗道口兩邊壁燈而去,那些壁燈立即逐一自燃起來。高漲的燈火明亮,瞬間將石室照得猶如白晝。
除了盈盈這個睜眼瞎之外,他鬼皆是不由得偏頭,把雙眼一瞇,避開突然亮起的刺眼強光。
前來暗殺的諸鬼心里皆知,就算他們現在走,墨翟也不會饒恕他們的;且燈火通明下暗殺不成,那就明斗吧
“來的鬼還真不少。”雙目稍微適應了些時,墨翟的目光從盈盈他們身上一掃而過,最終落在了盈盈手中的長杖上“我說你怎么有勇氣來尋仇,原來你師父把女媧所賜素天居祖師的長杖,傳給了你啊”。
盈盈沒有搭話,只是面朝墨翟重重一哼。老李趁機往前一看,就見墨翟身前左右,站著兩個人魂,皆為魁梧男鬼,且年紀不輕,都已是兩鬢斑白。
他們的臉上掛著淡淡的警惕,正目不轉睛的盯著老李他們。
唯有跟在他身后那個人魂,很是年輕且面色鎮定,想必是情報里提到的水爺吧。
“聽聞共工國完了,永世效忠共工國的素天居,不忙著對付亡國仇人蕭石竹,反而有閑情雅致來找我尋仇”見她想著敵不動我不動,墨翟更是得寸進尺,垂首望著抬起的手掌,摳了摳指甲,再微微抬起頭來,瞥了一眼身著淡紫色的衣裙的盈盈,冷哼問到“你不會也像你師父一樣動情了吧”。
“我好像記得素天居祖訓,但凡繼承圣女之位的女鬼,不可動情的啊”見盈盈眉頭微挑,墨翟輕蔑一笑,胸有成竹地反問道“是誰蕭石竹那個靠著小聰明,在酆都贏了一千兩冥幣的小痞子嗎”。
盈盈聞言一怔,微顯目瞪口呆;墨翟一語道破她藏在心底秘密,令她瞬間面紅心跳,紅暈如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