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想不想知道,你們大頭領的下落了”蕭石竹不急不慢的反問到。傷口已在玄力的治療下完全愈合的他,停下了粗喘。
話音落地,四大統領又愣了半晌后,嘎哥冷冷的望著那元嬰,毫不猶豫的疾速揮刀;身摧刀往刀隨鬼轉間,兩道寒光在元嬰雙肩上分別閃爍一下后,把元嬰的兩條臂膀活生生的卸了下來。
那元嬰登時吃疼,方才倒吸一口冷氣,還沒來得及痛叫起來,蕭石竹已一個箭步上前,右手五指撐開,一掌拍在了他的頭頂天靈蓋上。
他全神貫注地緊盯著元嬰的雙眼;元嬰的點滴回憶,源源不斷的傳入他的腦海,如走馬觀花,一幕幕的不斷閃現。
從他是何時被酆都大帝煉造出來,又是怎么學會神鬼之術的,何時到了三苗,又是如何用縛神咒困住大頭領三苗后幻化為對方模樣,以及往后他把大頭領關押在了何處,和經常拿一些三苗小鬼在暗中做體魄實驗等事,無一不漏的在蕭石竹腦海之中浮現出來。
這些點滴記憶看得蕭石竹頓時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尤其是那些三苗小鬼被元嬰活生生開膛破肚,或是往體內注入各類毒藥,觀察和試驗毒性,以及往把人魂鬼血和獸魂鬼血互換等等慘無人道的試驗,令蕭石竹氣憤得渾身發抖
再看那元嬰,滿臉盡是呆愣的他,兩顆眼珠微微往上一翻,露出大片眼白后,嘴里發出“嗚嗚”的聲;還有一絲清口水,不禁從嘴角流了出來。
片刻后蕭石竹猛然放手,停下了施術,再次粗喘起來。而眼中本已淡去的憤怒再次復燃,比之前有過之而無不及。
沒有了雙臂元嬰也在此時雙膝一彎,跪在了地上;與往日被蕭石竹施展了攝魂訣的鬼不一樣的是,身為神魂的他并沒有立刻瘋瘋癲癲,也沒有失去知覺,只是頓時筋疲力盡,渾身無力罷了。
蕭石竹一個彎腰,劇烈的咳嗽起來;之前玄力本就為比武而消耗了不少,此時有用來施術耗去了僅剩不多的多數玄力后,他也頓覺雙腿發軟的同時,雙眼突發黑,險些站立不穩一頭栽在了地上。
幸得寶翁里和麻垛眼疾手快,迅捷出手扶住了他,不然他必將摔在地上來上一個狗啃泥。
“你也好,酆都大帝也罷,你們都不配做神,你們只不過是頂著神的名號,做著魔鬼勾當的惡鬼。”蕭石竹在麻垛和寶翁里的攙扶下,強撐著站直了身體,俯視著也抬起頭來看著他的元嬰,厲聲呵斥道“那些三苗小鬼,有的了還在吃奶呢,你怎么下的去手”。
此言一出,麻垛他們又是一怔,就連看臺上的諸鬼,也在聽清了蕭石竹的話后紛紛愣在了原地;聯想起這一年來,云夢洲各地的小鬼失蹤事件,頓知是眼前這個酆都大帝的元嬰所作所為后,心中的怒火也漸漸的升騰了起來。對北陰朝的失望,也正在一點點的萌芽。
“你永遠不可能打到我們的。”那元嬰注視著雙眼泛紅的蕭石竹一個冷笑后,有氣無力的答非所問道“你審視我的同時,我也審視了你的內心;女媧伏羲家的小子,別看你橫得很,做事情也很果斷,但你的內心從此太多的人性和善意,你就不適合爭霸更不適合做一個統治者你現在跪下給我磕頭,然后自刎,我尚可考慮一下饒你的老婆孩子們一條命。”。
“放你媽的屁你當老子傻啊我一死我老婆孩子還能活嗎”蕭石竹攥緊雙拳,一字一頓的道“老子不想做什么統治者,只想做一個推翻你們黑暗統治的領導者而已。”。
“呵呵。”那元嬰猛然站起身來,大喝一聲“那就對不起了。”。同時左腳忽地抬起,重重一跺地面,鞋底頓生四道長長的符文,如伏地游蛇,快速扭動著撲向了已經舉起手中兵刃的四大統領,瞬間便將這四鬼定在了原地動彈不得。
就連趴在寶翁里肩頭的蜈蚣,亦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