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蕭石竹手提著昏迷不醒的妬婦津神飛抵海上空中,單手托舉起妬婦津神朗聲喊道“主帥又被寡人生擒,識相的放下武器,否則格殺勿論”。
當初他留妬婦津神一命的原因之一,正是這個。
喊聲聲震海天之間,久久回蕩不散,令酆都軍的空騎們頓時一愣,齊齊停手后扭頭朝著他這邊看了過來。待他們看清蕭石竹高舉著的確實是妬婦津神后,紛紛瞪大雙眼,垂下了手中兵刃
瞑海東北邊境,刀山島。
共工按照黑白無常給畫出的刀山島防御部署圖,率領著水師只用了三個時辰,就完成了殲滅停泊在刀山島一帶的敵艦計劃和將島上臨海防御建筑全部摧毀的計劃后,艦船圍在島邊,將刀山島變成了一座只進不出的孤島。
而步兵攻占了刀山島西面港口,在短暫的一夜休整后,在洞蒙的率領下,開始向著島中腹地進兵。
各個背背獸骨長弓,手持著苗刀的三苗步兵,列隊整齊大步前進,跟在他們身后的是一隊隊軍容整齊的巖火熊騎兵,以及九幽國炮兵。
他們的目標是島嶼正中的刀山城
只要拿下了刀山城,斬殺或是俘虜了刀山島的太守,那么刀山島守軍就會斗志全無。
騎著高大巖火熊,走在隊伍正中處的洞蒙,臉上掛著淡淡的驕傲;他之前不過是榔頭之子,手下統領著的也不過數十個勇士而已,做夢都沒能想到自己能有一天,可以統帥指揮著十萬大軍作戰。
雖然只是暫時的。
“洞蒙副將。”跟在他身邊的參將金雕,環視著道路由刀劍組成的山丘,緩緩說到“你不覺得四周過于的安靜了嗎”。
“嗯”從驕傲且還帶著點點得意中緩過神來洞蒙,愣愣地環視了一下四周。
刀山島上本就荒蕪且沒有多少草木和飛禽走獸,畢竟這兒是地獄,專門懲戒人魂的地方;此時大軍壓境,道路兩邊卻是安靜極了。只有山風呼嘯而過,吹得山上刀劍錚錚作響之聲,以及大軍前進時帶起的整齊與有力的步伐聲。
且從西面港口出發后,大軍一路向東前行了半個時辰,卻一直未能遇到抵抗和反擊。甚至連守島敵軍的身影都沒能看到。所過村鎮也都是鬼去樓空。
這確實有些反常;但開心過頭的洞蒙卻是昂首大笑幾聲后,在直上蒼穹的爽朗笑聲中對金雕不以為然地道“金雕前輩您多心了,昨日在港口時,敵軍已被我三苗勇士和共工大都督的火炮,殺得丟盔卸甲,現在只怕是聞風喪膽,草木皆兵了。”。
“洞蒙副將你雖然言之有理,但還是謹慎些的好。”金雕聞言微微搖了搖頭,眼中警惕不減反增,好言提醒道“幾年前我們在軍事學宮里補課時,主公九幽王曾經給我們上過詐術課;我至今還記得他當時說,樹欲靜而風不止,行軍打仗越是順利,越是要多留個心眼。要不我們派出軍士,先行一步去前方探探虛實,以防敵人伏擊。”。
“主公也未免太過謹慎了吧。”正在興頭上卻被澆了“冷水”的洞蒙,臉上有淡淡的輕蔑之色一閃而逝后輕哼一聲,再揚起雙眉有點不耐煩地嚷嚷道“敵軍已被我等嚇破了膽,有何可懼”。
話音剛落,就見大軍停下了前進的腳步;在隊伍最前面出現一條狹小的山谷,兩側皆是由林立刀劍組成百丈峭壁。在谷口路邊還立著一塊半丈來高的花崗巖石碑,上書“刀山地獄”四個顯目的赤紅大字。
陣陣陰風從山谷中呼嘯而出,吹起了地上的暗紅色塵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