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那是一只白森森的骨笛,也不知道是用什么野獸或是妖魂骨頭所制。呈橢圓形的笛身長不過依存五,外表刻有山水花草和鳥獸蟲魚等圖飾。
寶翁里把手中骨笛一旋,帶起道道青色光芒后,將笛口往前一遞,不偏不離地點在了洞烏哈的鳩尾穴處。
動作行云流水,一氣呵成。
樓中頓時狂風四起,吹得兩鬼衣袍獵獵作響。
待洞烏哈反應過來那骨笛已點在他穴道之上,正有綿綿勁力從笛身上溢出,透過衣袍滲入洞烏哈皮下肉中。不等洞烏哈臉色大變,那些勁力邊順著他體內經脈流轉不息之余,封住了他的鳩尾穴也攪亂了他體內鬼氣。
除了通曉蟲語與三苗馭蟲術外,這點穴之法也寶翁里所擅長。與他鬼不同的是,控氣高手的寶翁里使出的點穴之法不僅僅可以封住敵人穴道,更能將自己的魂氣順著穴道注入對方體內,在其靜脈中攪個天翻地覆。倒與當初蕭石竹將玄力注入酆都大帝元嬰體內招式,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千百年來,他不知用這招誅殺了多少但凡侵犯三苗之鬼。卻怎么也沒想到會有一日,將此招數用在自己族人的身上。
那洞烏哈一聲悶哼之余,頓覺胸悶而氣血不暢,手上力氣也在漸漸的消散。
隨之咣當一聲響起,卻是那洞烏哈五指一松,手中彎刀落地所發。
“給我綁了”寶翁里見他隨之雙腿一軟,彎曲雙膝跪在地上后,對自己身后揮了揮手。
本是空無一鬼的樓外,從小樓左右忽地沖出了數十個三苗勇士,接二連三地飛奔涌入樓中后,手持繩索將洞烏哈和他那一直呆愣在原地的兒子洞蒙給綁了。
沒多會就被五花大綁的洞烏哈跪在寶翁里面前,使出本就所剩不多的力氣拼命地針扎著,咆哮道“寶翁里你這混蛋,我乃大頭領九幽王的異性兄弟,且是你這等賤民說綁就綁的”。
“是嗎”本已不打算殺他的寶翁里一聽此話登時大怒,尤其是賤民二字令寶翁里怒不可遏。他那清秀的臉盤上閃過一絲殺機后,瞪著氣急敗壞的洞烏哈冷冷說到“那好啊,讓主公斷斷你今日之舉,殺同族且徇私舞弊私自劫獄的行為該死還是該活”。
語畢一個轉身,對身后的衛兵斬釘截鐵地道“傳菌人,讓他把洞烏哈的所作所為稟告主公,請他定奪洞烏哈的生死。”
距離抱犢關一百里地的海面上,碧波上硝煙刺鼻;九幽國艦隊的福船一字排開,每艘戰船都是頭朝南而尾朝北,繼續追隨著前面的海鶻往南前進著。但船尾都架起了天雷炮和毒火神炮各兩門,炮口齊齊正對著緊跟在身后的北陰朝艦隊。
這支北陰朝艦隊從抱犢關外開,便一直在追著夏星的九幽國艦隊,足足追了一天一夜還鍥而不舍;且九幽國的戰艦除了靠風帆行駛之外,兩舷還有蕩櫓,使得北陰朝水師追了許久都未能追上。
不僅如此,且九幽國的戰船卻都毫發無損,但北陰朝艦隊之前的五十艘大小戰船,一天一夜之間只剩下了二十艘。
究其原因倒不是夏星有多高明的海戰技巧,而是九幽國的火炮過于的逆天,不僅打得遠,而且威力不小。
尤其是那毒火神炮,一炮落地頓時便是烈焰滔滔,從爆炸中飛濺出來的凝固猛火油就像豬油膏一樣,粘稠耐燒。
北陰朝艦隊的小船挨不上幾炮就會被火焰完全吞噬,在熱浪炎風中化為火船慢慢沉沒。
至于戰船上水手和士兵,自然也在火焰中掙扎著斷命。縱然有幾個僥幸跳入海中,也逃不過被海中鮫人伏擊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