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瞬間帶起的烈焰定然會順著窗戶,猛然竄入神輿之中,而他離開時鬼母還在窗邊。
“飛天軍,上空有刺客”馭獸來到神輿前的蕭石竹怒吼之際,一躍而起后足尖一點越影的獸頭,顧不得許多地朝著火焰蒸汽中飛躍而去。
吼聲回蕩于天地間時,他已在周遭忙著救火的共工鬼們驚愕的注視下,沒入火焰和蒸汽中,又過了一息蕭石竹從烈焰后的窗戶閃入神輿內,仆一落地立刻高聲急呼道“鈺兒”。
還好烈焰雖然順著開著的窗戶竄入神輿中去,但卻都是一閃而逝,只將開那扇窗戶以及窗戶四周熏得一陣焦黑而已,并未在神輿中燃起一片火海。
倒是從窗戶那邊不斷涌入的刺鼻濃煙,在神輿中快速彌漫開來,不到片刻就已布滿了神輿中的每一個角落。蕭石竹犀利的目光朝著四周快速一掃,就見之前的那幾個素天居弟子已在屋中正中處,有如疊羅漢一般匍在地上,死死地護著身下的鬼母。
在最上面的那個弟子衣袍多有被烈焰烙出的邊緣一陣焦黑的破洞,透過破洞可以清楚的看到她的肌膚上多有碳化發黑,還能看到她的皮膚上凸起了幾個大水泡。
想必是爆炸方起時,她們便于自身體魄作為肉盾,死死地護住了鬼母。而因爆炸竄起的烈焰順著開著的窗戶涌入神輿,立刻灼傷了最上面的那個素天居弟子。
蕭石竹收了玄力快步上前,扶起了這個因為燒傷而疼得幾欲昏厥的素天居弟子,又把剩下的喊起來后,看到完好無缺的鬼母方才松了一口氣。
“快帶她去療傷”蕭石竹把那個受傷的素天居弟子交給了其他幾個弟子后,才去把鬼母扶了起來。
憤怒的蕭石竹扶起鬼母之時,看到了對方臉上布滿慍色;行刺在鬼母看來倒是沒什么大不了的,但居然敢在神輿扔,這明顯是要蕭石竹碎尸萬段,令她頓時一陣火大。
胸腔中升騰起的怒氣讓鬼母顰蹙眉頭之際,袖中幽藍光芒一閃而過后,嗜魂傘徐徐滑落而出。
膽敢傷害蕭石竹的鬼,她概不饒恕。
此時在神輿四周升騰的火焰,已被共工氏族們控水盡滅。但行營四周的黑暗中,也有著敢死之士源源不斷地沖出。
天空中鷹唳連連,夾雜著妖魂的鬼嘯響徹夜空。
“夫君。”氣呼呼的鬼母大步走到窗邊站定,眺望著遠處火光下,與刺客們廝殺的禁軍,緩緩抬手把嗜魂傘橫在了胸前。
道道鬼氣從她白皙的掌心中噴薄而出,順著傘柄緩緩注入了傘內之后,嗜魂傘的傘身上迸射出比夜月之光還要耀眼炫目的幽藍光芒來。
“夫君,讓我們去好好地大開殺戒一番吧。”鬼母瞇起的雙眼中瞬間布滿了凌厲的殺氣,咬了咬牙后憤恨地說到。
“嗯。”蕭石竹一個點頭間跨步上前,與她比肩而立后緊握手中滅月劍,身上再次暴漲出道道青芒。
轉瞬過后,兩鬼同時使出了鬼魅神功,一個閃身后消失在了神輿之中
黃泉海上,東夷洲南部。
九幽國的大軍完全占據了毛民國最南端的山灣和海古山。
這是一場毫無懸念的戰斗;且不說共工和林聰兩個統軍大將都是身經百戰之鬼,而九幽國不管是兵力還是戰斗力,都遠勝于毛民國。弱小的毛民國全然不是對方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