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那徐蒼外強中干,才看到章知府被當場打死,也就被嚇得魂飛魄散了。
往后蕭石竹繼續停在了積石城外,不僅沒有去打擾城中鬼民,就連吃喝拉撒也沒依靠城中百姓,都是讓禁軍去四周荒野上捕捉野獸回來充饑,這讓鬼民們對他更是愛戴。
這日,懶洋洋的蕭石竹居然一反常態地沒與禁軍們去荒野上手里,而是窩在了神輿里,平躺在床榻上,把頭枕在了鬼母的腿上。
陰日之光透過滿是百鬼圖案雕花窗子,撒入神輿之中,在雙眼微闔,滿是愜意的蕭石竹臉上映照出點點斑駁。
“真的不和春寒他們去狩獵嗎”鬼母一邊輕撫著蕭石竹那頭烏黑的頭發,一邊柔聲細語地問到。
“我也要偶爾休息一下的。”蕭石竹緩緩一答后,不再多言。
看著鎮定和自信,再次回到了蕭石竹的眉宇間,鬼母對他沒被仇恨吞噬而倍感欣慰,于是道“既然你都冷靜下來了,那淮山糧倉的偷襲不就沒必要了嗎”。
鬼母很不想說此話,那畢竟是為女兒被毀容之事的復仇。但她完全冷靜下來后,對酆都大帝雖然有恨,卻也更不愿意看到丈夫為了此事而氣急敗壞,壞了之前的計劃。
“憑什么”蕭石竹反問了一句,臉上的愜意卻更重了幾分。
鬼母被他一句反問問得頓時語塞,愣愣地看著丈夫那張俊朗的臉,絞盡腦汁地想了半晌也沒能想出該如何作答。
畢竟這次的報復行動,也是在不影響原計劃和國力的基礎上制定的,所以就算繼續執行下去,也沒有什么影響。
“如果現在召回大軍,取消這個計劃的話,那我還怎么戲耍酆都老鬼啊。”蕭石竹把嘴角微微揚起,露出一個飽含詭黠的笑容。
“戲耍”鬼母愣神之際,呆呆地反問了一句。
她知道這是為女兒報仇而制定的計劃,卻看不出來其中哪里有讓蕭石竹可以感到快樂的戲耍。
“這么說吧,共工已經開始了對東征酆都軍的運輸船隊的襲擾和偷襲,此事你昨晚也知道了的啊。”蕭石竹把雙眼睜開,瞥了一眼鬼母臉上的狐疑,又緩緩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