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的他對冥界還不諳世事,但也過的輕松。
想到這些,面露淡淡幸福之色的蕭石竹,不由得微微翹起嘴角,露出一抹淺笑。
“用你經常說的話來說就是墻都不扶,我就服你。”鬼母把手中奏本合上,輕嘆一聲之際,眼眸中閃現出幾分羨慕之色“怎么什么困難在你看來,似乎都是那么得不以為然啊”。
“那我要是唉聲嘆氣的,困難就會給我面子自己飛走了嗎別傻了,困難也好苦難也罷,才沒這么好講道理呢。”蕭石竹嘿嘿一笑,繼續漫不經心地道“所以有困難那就去處理困難,就算失敗了也沒什么;總比一整天都像是欠了錢一樣愁眉苦臉的好。”。
坐在他身后不遠處床沿邊的鬼母聽得入神;蕭石竹面對任何事,都總有各種各樣的歪理。但這些所謂的歪理卻是話糙理不糙,這也是她喜歡蕭石竹的地方之一。
蕭石竹偶爾也會失落,也會勃然大怒,當然也會傷心難過;但更多的時候,他都在用樂觀的心態鼓勵著自己,奮不顧身地擋在他珍視的鬼面前,獨自去面對著諸多的困難。
就在鬼母含情脈脈地注視著趴在窗臺上的蕭石竹,而看得入神時,門外忽然傳來了春寒的聲音“主公國母,我們到翠山了。”。
鬼母趕忙頓了頓聲,而蕭石竹則說著“知道了。”后,緩緩轉過身來,把手中的紫砂壺放回了床邊的小桌上去。
帶著鬼母走出神輿,頓時有陣陣熱浪撲面而來;隨之就見到儀仗隊前方不遠處有一座坡度不算太陡,且山間彌漫著刺鼻硫磺氣息的火山,映入蕭石竹和鬼母的眼眸中。
山頂上不斷地有滾滾的黑煙升騰,道道暗紅的巖漿在從山口處緩緩涌出,在山坡上留下千萬條火紅的劃痕后,緩緩流入了環在山下的巖漿溪流中。
在岸邊種滿了高大的扶桑神木,散發出道道寒氣,環繞在一座座林立林邊上,以扶桑神木建起的工坊和炮塔間。
一個個帶著扶桑神木木髓制成的木牌的人魂,正提著用扶桑神木做成的勺子和水桶,往返于工坊與林外的巖漿河之間,從巖漿河中盛起一桶桶灼熱的巖漿,提到工坊里開始鍛造各類火器。
那火山就是春寒所說的翠山。以前這附近是一片毫無人煙的荒地,此地并入九幽國后,這兒就建起了一個軍器監的分局。
冥界沒法做出人間的電力煉鋼爐來,想要打造出上等的火器就得有上等了鋼鐵。但一般的鍛爐達不到煉出好鋼的溫度,蕭石竹只能利用這些地利來鍛造可以制造火器的上等金屬。
但是看著眼前這座只有火山石和滾燙巖漿,卻名叫翠山的火山,蕭石竹完全不清楚此山翠在哪兒
正在他狐疑之時,一個長得很像英招,也是潔白的馬身,青烏的馬蹄卻長著人手人頭,還有著一頭褐色長發和一對翅膀的女妖魂,在春寒的帶領下來到了蕭石竹的對面站定。
“小臣因因乎,拜見主公和國母。”這個妖魂對著蕭石竹和鬼母微微低頭,抱拳行了個揖禮。
此鬼以前也是一個神仆,乃是瞑海主神不廷胡余的神仆。但在酆都大帝和從人間逃回來的惡神們爭奪冥界主權時,她一直保持著中立而得以幸存下來。
隨后對冥界越來越是失望的她,就一直流浪在南蠻山林之中,過著無憂無慮的生活。直到在九幽國吞并了南蠻后,蕭石竹下達了招賢令,在全國范圍中選拔各行各業的鬼才,她看中了九幽國的平等和公正,便應召出山為九幽國效忠。
因為她能隨意超控冷風,并且可以將自身鬼氣化為寒氣口吐而出,賴夫人就把她安排到此地;一來是管理此地的軍器監,二來是為此地軍器監的工坊冷卻才鍛造好的金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