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長毋綏和句靈亓已經沖到了驚疑滿臉的貍凌絕面前,句靈亓看著貍凌絕眼底放棄的淡淡挫敗感,撇嘴冷笑道“你以為我們要闖宮,要買通的就是你一鬼嗎”。
“我們對你,那可是既用之也反之。你若不反叛我們,則是茍富貴不相忘。但你若是反了我們,那我們只能將計就計,對不住你了。”長毋綏接過話來,微微瞇眼后得意洋洋地說到。
“老實告訴你吧,你手下的士兵都早被我們買通了。他們每一個鬼都拿了我們的一千冥銀,就得在今夜做聾子做瞎子。”頓了頓聲后,長毋綏臉上的得意更重幾分,同時張狂地伸出手去很是拍了拍面有敗像,眉宇間掛著緊張和不安的貍凌絕的臉頰,狂笑幾聲后,對已經氣急敗壞的貍凌絕沉聲反問道“難道大名鼎鼎九幽國謀臣的貍天應之子,不懂得有錢能使鬼推磨嗎”。
“說得真好。”就在他的問話聲方才落地,笑聲還在宮門前回蕩之時,一個還有些稚嫩的女生,從他長毋綏身后不遠處的大街上傳來。
長毋綏和句靈亓隨之一愣,趕忙轉頭向著身后遁聲望去,只見得聲音發出之處正是他們來路之上。但是看了片刻卻是除了一片黑暗,以及在黑暗中若隱若現的屋舍輪廓之外,其他的什么都沒有看到。
但這個聲音長毋綏和句靈亓都很熟悉,哪怕只是聞聲不見人,這二鬼都知道是蕭茯苓來了;當下不由地心頭一凜,驚愕隨著冷汗從臉上滲出。
“你們想要將計就計,難道本翁主就不會將計就計嗎”一聲反問后,蕭茯苓從長毋綏和句靈亓目光所及之處的黑暗之中緩步走了出來,跟在她身邊的正是她的師父,當今的國師盈盈,還有那個斷臂后養病了半年的范錦鴻。
“長毋綏句靈亓,你們膽大包天竟敢帶歹徒闖宮”蕭茯苓在宮門前八丈之外站定,環視著身前這些面目猙獰的兇徒們片刻后,目光直朝長毋綏和句靈亓的臉上而去,厲聲呵斥道“本翁主也老實地告訴你們,在你們賄賂此地每個守軍之時,密探們可都尾隨著你們。如今爾等反心畢露,還不跪下受縛,以免一死”。
這聲呵斥方才出口,那長毋綏和句靈亓反而不再驚懼。句靈亓目光朝著蕭茯苓那邊而去,但見她身邊不過兩個侍衛之后,一聲冷哼后,輕蔑地道“蕭茯苓啊蕭茯苓,都說你父王蕭石竹奇葩,看來你也有此遺傳。身邊不過兩個侍衛,你拿什么跟我們斗還敢大言不慚的要我們跪下受縛,你好好看看四周,是你的兵馬多還是我們的兵馬多”。
此言一出,那些歹人們都捧腹大笑了起來。就算是大字不識一個的鬼也看得出來,句靈亓和長毋綏的兵力,遠勝于蕭茯苓。
“父王說得沒錯,可笑的不是反叛九幽國,而是反叛還要愚蠢。你以為本翁主和你們一樣,手上只有這千余兵馬嗎”不驚不懼的蕭茯苓,也是不怒反笑了起來,隨之緩緩問到“你們以為本翁主和你們一樣,手上的兵馬和你們的一樣,也是一群烏合之眾嗎”。語氣之中,滿是調侃和嘲諷之意。
“你當然兵多,可他們現在不在你身邊啊。等他們趕來,你都已經死了。”句靈亓也是大笑后悠悠回了一句。而他身邊長毋綏再次面露猙獰,把手中長刀對著蕭茯苓方向猛然一揮,對手下的歹人們大喝一聲“諸鬼上前,把蕭茯苓剁成肉醬”。
此言一出時,依舊鎮定自若的蕭茯苓也抬起了雙手,輕輕地拍了拍。
清脆的巴掌聲中,已經有三百多個歹人手持刀劍朝著她圍了過去。而在她第三聲巴掌聲落地之時,空中也響起了連連鷹唳之聲。
清輝門左右兩邊本還寂靜的街道上,立馬火光突現連成了一片,狀如兩條火龍一般。早已埋伏在左右的鬼差和禁軍沖殺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