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九幽國軍死傷慘重,南北兩面的酆都軍也像西面的酆都軍一樣,步兵已然組成方陣,護衛著大批登云梯朝著這邊而來。
同時在方陣的后方,盡數都是手持連弩的弓弩手。這些弓弩手們一邊行進,一邊微抬弓弩對著山上怒射弩箭。
漫天箭雨撲面而來。幾個在炮擊下幸存下來的九幽國軍,正要給火炮填裝炮彈,就被發出尖銳呼嘯從天而降弩箭,瞬間射程了刺猬。
其他的九幽國軍趕忙點燃火炮,朝著山下怒轟。火銃兵們也給暴雨銃再次填彈,在山上木石之后舉起了暴雨銃,瞄準了山下的酆都軍。
爆炸和子銃隨之而來,如暴雨似狂風一般,在酆都軍中奏響了死亡的轟鳴。
但酆都軍并未退縮,他們畏懼九幽國強大的火器,卻還是在用前赴后繼的舉動,穿梭在烈焰與濃煙間,告訴著山上的九幽國軍他們在冥界地府,依舊是那么的不可一世。
而山上的九幽國軍也都殺紅了眼,他們也害怕山下酆都軍的火龍槍和業火彈,但他們還是奮然起身,在業火與烈焰間,發起一波一波的猛烈反擊。用他們的血肉之軀,在對山下的酆都軍咆哮道“你們只能殺死我們體魄和靈魂,卻殺不死我們的勇氣”。
才飛回到山中的九幽國飛天軍和空騎,見到南北兩面還有幽冥鬼炮,趕忙把火器補充完畢后再次起飛,分成兩撥朝著南北兩面疾飛而去。
大風鼓舞下,無數的石榴雷和燃燒罐,還有火龍出水再次沖入酆都軍的炮陣中。在帶走了上萬九幽國軍的性命后,泰山王帶來的五十門幽冥鬼炮終于盡數毀滅。
但酆都軍攻勢依舊不減,槍炮轟擊下,他們用手中連弩和火龍槍,掩護著步兵戰友們,朝著山腳下如潮水一般殺去。
硝煙彌漫的山上,九幽軍也死傷慘重。多數士兵已然渾身是血,卻是只要沒有斷手斷腳,只是用布條胡亂包扎一下傷口,便立刻投入了戰斗中。
強攻了幾次也沒能攻上去的酆都軍,都開始有些泄氣了;九幽國軍的數量遠不及他們,但卻死守著這座小山毫不退讓,反而越戰越勇。
殺聲震天動地,攝人心魄。
九幽國軍中,有不少還是鬼齡不過十七八歲的青年,甚至有的鬼兵是第一次上戰場,卻也在殘酷的戰爭中,在昔日的好友倒在血泊里后,露出了猙獰的面目。冒著火龍槍疾射出的火彈,將一撥又一撥爬上山來的酆都,不厭其煩地一次次趕下山去。
他們強大的意志力和勇氣,已然超出了酆都軍的想象,也是向來趾高氣揚的酆都軍們所不會懂得。正是這種意志和勇氣,支撐著他們奮勇殺敵一往無前。
縱然血染鎧甲,縱然千瘡百孔又怎樣;他們為了不再被奴役,不再沒有尊嚴,不再沒有自由和平等,也為了保護他們珍視的一切,用火銃和刀劍,嘶吼著咆哮著,在酆都軍身上留下了致命的血窟窿
就在此時,在外圍把守瑯琊山四面各處要道的夏州國軍,見遲遲沒有九幽軍前來救援,也抽調了不少兵力趕了過來,加入了戰局。
山上的九幽國軍,壓力也越來越大了
刀山島南面的港口上,九幽國軍列陣與港口后的海灘上,靜靜地看著一支龐大的水師從南面而來。
在林聰從此地率軍東征后,刀山島的管理交給了一個名叫雀鷹的女鬼,她是與畫眉同時期從九幽國學宮畢業的學徒。
與畫眉不一樣的是,這個女鬼是一個慘死的厲鬼。她那蒼白的臉盤上總是帶著幾分寒意,兩個深深的眼窩里總是掛著幾分忿恨和怨氣。別的鬼流淚,而她的眼眶只會流血,嘴里發出的聲音而總是那么的凄厲;故而總是帶著幾分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