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苔并無懼意,反而淡然一笑,十指一松后兩枚拉開了引線的石榴雷從他手中滾落。緊接著渾身肋骨幾乎盡斷的他,猛然向前一撲,雙手死死地保住了泰山王的右腿。
動作行云流水,毫無半分拖泥帶水;無論是泰山王的衛兵們還是泰山王,都沒有反應過來,羽苔就把泰山王漸漸地固定在了原地。
下一秒后,在口鼻冒血的羽苔露出一個滿是得意的笑容,石榴雷也在此時如期爆炸開來。
氣浪和烈焰在指揮臺上滾滾迸爆,火光沖天下驚呼起來的泰山王臉上眼中,布滿了無限的驚恐
刀山島南面的海港中,幾只海鷗展翅高飛之際,好奇的打量著飛在海港上空的那五艘戰船。
這五艘會飛的戰場全是身長二十余丈,寬有五丈。船身拱有五層船樓,在第五層甲板上,建有一小閣樓,用于瞭望和戰斗指揮。
而在甲板和每一層船樓的邊緣處,盡是連綿的女墻,女墻上設有跺口,供槍炮射擊所用。而在有的飛龍浮雕或彩繪的兩舷側船身上伸出來的不是船槳,而是二十對大如磨盤一般的風火輪。
這就是賴月綺把貫月槎和飛車集合起來后,制造出來的九幽國特有的貫月槎。為了與貫月槎區別開來,賴月綺給這些用能在拔地而起后,懸浮不落的影木制成的船身,在給它們裝上了用青鸞鋼制成的風火輪的飛船,取了仙槎這個名字。
首次制造出五艘,試飛完成后賴月綺就把它們排給了國師盈盈,載著她和五千援軍按蕭石竹的要求,飛抵刀山島。
此時,盈盈從船上落下后,在雀鷹指引下緩步走進了蕭石竹居住的大帳中。
帳中,蕭石竹正在和鬼母聊著閑話。忽地帳門被掀開,涌上海港的海風吹了進來,鬼母和蕭石竹齊齊一轉頭后,就見到雀鷹領著盈盈走了進來,站到了他們的身前。
“拜見主公和國母。”兩鬼齊齊一行禮后,蕭石竹擺擺手道“行了,俗禮就免了吧,國師快來。”。
頓了頓聲的蕭石竹一招手,待到盈盈走到鬼母身邊后,他又道“快看看我老婆要怎么安胎”。
本還輕松自如的蕭石竹在這一刻緊張了起來,手心中不停地滲出細密的汗珠來。誰能想到,俾睨天下的九幽王居然也會有讓他緊張的事。
“主公不必多慮,國母此次倒是調養得很好,并無任何大礙。”盈盈在鬼母身邊坐下來后,給對方稍稍把了把脈,隨之淡然一笑。
殺鬼不眨眼的蕭石竹,一直緊皺著眉頭,直到此時此刻,看到了盈盈臉上真誠的笑容,他才暗中送了一塊;布滿渾身的緊張感也隨之頓消。
鬼母也露出了釋懷的微笑,隨之她微微偏頭,檀口輕輕地貼近盈盈耳邊,悄聲問到“這次的是女兒還是兒子”。
說話間,侍女們已經奉茶而入。鬼母眼中也隨之泛起了點點期待。
待侍女們和雀鷹一起告辭,然后再緩緩退出去后,才抬起茶杯的盈盈便是扭頭朝著鬼母抿嘴一笑,輕聲回到“是女兒。”。
此言一出,鬼母微微一怔后皺眉嚷嚷了一句“怎么又是女兒”。
本還因為把九幽國軍壓制的不敢露頭而得意洋洋酆都軍,在炸膛時從槍管中迸射出的火焰中,發出了撕心裂肺的慘叫。
不少的火槍兵因為炸膛,雙手和頭部瞬間就是血肉模糊。甚至有的連十指也被炸得骨骼隨散,蕩然無存,只剩下一對鮮血淋漓的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