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取紙筆來。”蓐收罵完后,就對守在帳外的衛兵們說到。
隨之他雙目疾轉,環視著四周從空中急促落下的雨滴,鋪滿天地遮住模糊了四周一切后,又皺著眉對另一個衛兵正色道“通知巡營將領,立刻加強守衛。”。
常年統兵的蓐收,深知這樣的天氣打起伏擊來太有天時了;而且他們正身處兩山之間狹長的山谷里,對伏擊也很有地利。
雖說雙方是在談判,雙方都有約在先能談判絕不動手;但這兒畢竟還是戰場,在戰場上哪有這么多的規矩,一切能保證勝利的手段,在戰場上都沒有高貴和無恥之分。
自己可以講規矩,但不能不防著對方不講規矩。
四周雨霧更濃了些許,能見度是越來越低。蓐收甚至看不清,身前一丈開外的地方有些什么。
天地之間安靜了不少,放佛在這一刻也只剩下了風雨聲。
他皺起的眉頭也是皺得更緊了些;就在此時,身前雨霧中閃現出兩道鬼影,蓐收趕忙緊握刀柄,凝視著那兩道距離自己越來越近的黑影。
待到鬼影靠近,看清來鬼的蓐收才松了一口氣;原來是送筆墨紙硯而來的士兵們。
蓐收帶著他們進了大帳,給閻羅王把筆墨紙硯置好后,那兩個鬼兵退了出去。偌大的大帳中,只剩下閻羅王和蓐收,寂靜里閻羅王握筆疾書,筆頭隨手而動,在紙上連連書寫帶起的刷刷聲顯得有幾分刺耳。
全神貫注地看著閻羅王揮毫片刻后,蓐收眼中忽地又浮現了幾絲警惕,皺眉間轉頭朝著大帳門外看去。
天地間風雨依舊,模糊著四周景色,但蓐收眼中警惕不減反增,很快就溢出了眼眶爬滿了五官之間;閻羅王也在片刻后察覺到蓐收的異狀,停筆抬頭看向蓐收后問到“怎么了”。
“我好像聽到了遠處傳來一聲慘叫。”蓐收繼續目不轉睛地看著大門外,緩緩狐疑到。
閻羅王一怔過后側耳傾聽,但除了風雨聲他什么都沒有聽到。
就在他要說是不是蓐收太就在而出現幻聽時,大帳外忽地響起了“啊”的一聲慘叫。
這一次不僅僅是蓐收,就連閻羅王也清楚地聽到了。那確實是一聲慘叫,就像是野貓被踩到了尾巴時發出的尖銳叫聲一樣。
“不好”大呼一聲的蓐收立馬拔刀,大步沖出大帳。才出帳門的他立刻聞到一股濃郁的血腥,在帳外雨霧中漸漸彌漫開來,令他這個久經沙場的宿將,都聞之作嘔。
迷霧之中鬼影閃動,刀劍相撞后發出的火花,隨著叮當作響在屋中閃爍不停。
蓐收環視四周,臉上怒色頓起;與此同時一個渾身是血的酆都軍沖出了迷霧,跌跌撞撞地走到他身前,嘴里高喊了一句“尸魂軍殺來了”后,一頭栽倒在了蓐收身前三尺開外的泥濘中。
他千瘡百孔的身上,插滿了十數支尖銳的箭鏃。皆是全長二尺九寸,從箭頭到箭桿都是用鎢鐵制成,正是奢比尸麾下尸魂軍專用的鎢鐵箭
四周慘叫聲越來越大,在四周此起彼伏地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