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蕭茯苓蹦蹦跳跳地來到鬼母身邊站定,緩緩地伸手出去,小心翼翼地輕按在母親隆起的肚子上,好奇的問到“妹妹什么時候出生啊。”。
“還得幾個月吧。”鬼母抬起手來,輕撫著女兒臉上的刺青,笑容頓時僵住,揪心的感覺隨之而來。
就算那刺青再如何美麗,也掩蓋不知它是一道丑陋的傷疤轉變而來的事實。每每看到這刺青,鬼母就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的目光忽地有些黯淡,張了張唇后顫聲道“是娘沒保護好你。”。
“娘,您別這么說。”蕭茯苓猛然一愣后,抬手抓住鬼母停在她臉上的那只手,笑嘻嘻著不以為意地道“多好看的刺青啊,沒有這無妄之災,我還沒法有這刺青呢;這就叫因禍得福。別的鬼想要這么美麗的傷疤,還得自己拿刀在臉上劃一道。然后小灰哥他娘親,給不給他們做這刺青還得兩說呢;我這疤占的便宜可大了。”。
鬼母聞言一怔,蕭茯苓這性格脾性太像蕭石竹了,什么壞事到了她嘴里,都能成了好事。忍俊不禁的她,隨之噗哧一聲笑了起來。本是強忍著的淚水,也隨著那噗哧聲涌出了眼眶。
“娘,您可別哭了,我師父說您現在哭啊難過啊,可對我妹妹不好。”一聲埋怨后,蕭茯苓趕忙掏出自己的繡帕,幫鬼母拭去眼角淚珠。
“娘這不是難受,是開心。我們的茯苓真的是長大了,越來越像你父王了。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將來你也一定是個圣明的君主的。”鬼母輕撫著女兒的腦袋,悠悠說到。蕭石竹雖然未立儲君,但滿朝文武和鬼母都不是瞎子,誰都看得出來他已經把蕭茯苓當作接班人來培養了。
而蕭茯苓也爭氣,不但監國有力,在學宮中的成績也是中上。而且蕭石竹答應她去學宮學習,就是暗中給蕭茯苓培養她的勢力。她的那些學宮里的同學,雖然現在還無權無勢,但將來都是九幽國朝中的中流砥柱。
就連蕭茯苓自己也知道,蕭石竹的這盤棋,下的一點都不小。
“別,我可不想做什么君主;您還是快給我生個弟弟,讓他來做父王的接班人吧,我就輔佐輔佐他就行。”不曾想蕭茯苓并未欣喜,反而一擺手后摟住鬼母的粉頸,把臉頰貼到鬼母臉上,輕聲道“我更想像現在這樣陪著您,陪著父王陪著月娘就好。”。
鬼母笑而不語,臉上洋溢著幸福。
“國母,察查司司官雷云求見。”不一會后,大門外傳來了青嵐的稟告。
鬼母收起笑意,正色道“宣。”,蕭茯苓也放開了母親,把書房取下放到一邊后,立在了鬼母身旁。
頭上長發站立如指天鋼釘的雷云,大步快走進入鳥語花香的絕香苑,在玉案前站定后行了一禮,才沉聲道“回稟國母,方才我手下的探子們回報,嵇康出城了。”。
鬼母大喜,趕忙問到“是去送信嗎”。
“是的。”雷云把頭一點,肯定地回到。
東夷洲的天是說變就變;之前還是大好的晴天,一轉眼后,就隨著幾陣勁風刮過而烏云匯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