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中的士兵們,諸鬼臉上都掛著愜意,不是在山坡上曬太陽的,就是縮在帳篷里呼呼大睡。
就連崗哨上的哨兵,也是一個散漫。不是在箭塔上坐著乘涼的。就是把本該在手中的兵器丟在了腳邊地上,手里拿著的換成了一把扇子,或是酒壺。
不是在扇風納涼的,就是在喝大酒的。
讓此地酆都軍散漫的原因,正是因為此次他們的職責就是運糧。作為糧草軍,不運送糧食之時,此地的酆都軍實在太閑了。
一閑下來,他們就得找點事情做。能命令他們的閻羅王又無為而治,不說他們也不強令他們加強訓練。久而久之,他手下的酆都軍們就散漫而又懶散了。
“閻羅王,您去看看帳外吧。”此時此刻,怒氣沖沖的蓐收,正站在中軍大帳中,直瞪著坐在帥案后,把玩著手中調兵令牌的閻羅王,恨鐵不成鋼地沉聲道“我們手下的那些鬼兵,現在都成什么鬼樣子了”。
“蓐收將軍,我們本來就是鬼,不應該就是有個鬼樣嗎”耐心的聽他說完后,閻羅王抬眼一瞥蓐收,不以為意的道“戰士們打戰的,這一下子不得上戰場了,鬧點脾氣也正常。”。
“可再繼續這樣下去,他們還怎么運糧”見他不急不躁,也還不操心后,蓐收更是焦急了,猛然跺腳道“現在的他們,多數在一天中,十二個時辰有十個時辰都醉著的,這要是在運糧時,遇到敵軍怎么辦”。
閻羅王的臉上,有一絲不耐煩之色,隨著吸嘴的瞬間一閃而逝后,終于放下了手中令牌,注視著蓐收,緩緩道“前方幾百萬大軍呢,別說是一個敵軍放不過來,就是一只兔子也放不過來啊。”。
他此言一出,蓐收更是著急了,滿頭熱汗接二連三的溢出。但他又是武將,只知道打戰的那種武將,向來就是嘴笨。一時間急的語塞,只知道張唇,但不知道該說什么。
一來二去,蓐收更是焦急了。語塞半晌后,連臉頰都憋得通紅的蓐收,才從嘴里擠出一句氣話“反正后天糧草就要運送了,您看著辦吧。”。
隨之霍然轉身,憤然拂袖而去。
待到他離去,中軍大帳中剩下閻羅王獨自一鬼后,他立馬收起了臉上的玩世不恭和不急不躁,皺緊眉頭露出滿面肅色,在沉吟間盯著帥案上的調兵令牌,沉思了起來。
他知道這批糧草,是前方作戰的北陰朝聯合軍的救命稻草,也知道只要這批糧草到了,那么蕭石竹就壓力更大了。
這幾天,他一直在思忖,什么時候把這個糧草的情報給送出去,才能把這條情報安安全全的送到蕭石竹的手上去。
因為蓐收在營寨的帳篷里,貼上了符篆的原因,蕭石竹派給他的菌人根本沒法,用遁地術進來大營,所以這情報,閻羅王一直拿在手上但送不出去。
為此,私下閻羅王也很是苦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