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母走了蕭石竹身后,把手中的青衣纁裳默不作聲的給蕭石竹穿戴好了后,又轉身而去,不一會后,拿來了蔽膝和大帶,繼而默不作聲地給蕭石竹穿上。
今日是蕭石竹,要去祭祀他父母的日子。必須穿的隆重而又整齊,不能像往日那么隨意了。
就在鬼母給他穿衣時,已經把蕭石竹下的命令傳出去了的菌人神驥,緩緩睜眼,又對蕭石竹說到“還有一事,也是東夷洲傳來的消息,是胡回大人傳來的。”。
鬼母給蕭石竹已穿戴整齊,再次轉身離去。
那菌人神驥緩緩張嘴,把屢天鬼使見胡回一事對蕭石竹娓娓道來。當然,也包括了屢天用一顆假冒的鬼頭,來冒充那個挑唆雷澤王發動進攻九幽國的人魂之事。
蕭石竹聽他說完后,眉頭一皺,眼中浮現了幾分不悅之色。
他是為數不多,知道屢天派了個人魂假扮酆都鬼使的鬼。本來他不愿意去跟屢天先算這筆帳,奈何屢天居然要跟他陽奉陰違倒底,那就怪不得他了。
“告訴胡回和玄水,答應屢天的談判,但就是拖著不出兵。”在鬼母手捧著玄表朱里,前后各有赤、白、青、黃、黑相次的九旒冕冠再折身而返時,蕭石竹已對神驥又冷冷道“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同時,暗中派人把真兇干掉,要做的滴水不漏,而且做成自殺的現場,讓屢天也心疼心疼。”。
從屢天不愿意交出真兇,蕭石竹就知道這一定是一個被屢天看重的鬼,所以屢天寧可對蕭石竹陽奉陰違,也不愿意教出真兇。
所以一旦這個真兇伏誅,屢天就等于去了一只左膀或是右臂,這就是蕭石竹獨特的報復方式來而不往非禮也。
“是。”神驥應了一聲,在蕭石竹的揮手下退了出去。而鬼母,也給丈夫戴好了冕冠。
“你現在的樣子,最像一個陰天子。”鬼母圍著丈夫轉了一圈,目光一直在他身上筆直的袞服上打量,嘴里嘖嘖稱奇道“威嚴霸氣。”。
“我倒是覺得,還好不是每天都要祭祀,不然這叮叮當當的,好是麻煩。”蕭石竹囔囔了一句,抬起手來撥開了冕冠前的九旒,再次皺眉起來。
正皺了皺眉時,樓外太和鐘響了起來。鐘鳴聲悠揚清脆,在宮中殿堂樓閣間久久回蕩開來。
“大王,國母,時辰已到,我們該啟程前往神廟祭祀了。”與此同時,青嵐和辰若疾步走了進來,站到了鬼母和蕭石竹身前,躬身行禮,齊聲說到。
“好,走吧。”蕭石竹放下手來,隨之信手一招,滅月劍從床榻那邊乘風飛來,落入了他的手中。
大殿外風雨依舊,嘩啦啦的聲響不停。空中密布烏云壓頂,就沒散去的意思。天地間又有雨霧彌散,一片昏暗。
殿內衛兵給掌了燈,大殿上登時明亮了起來。冬月借著燭火細細看著那份禮單,是越看越是咂舌。且不說那禮單開始寫著的,用金蠶蠶絲織成,緞面光滑如鏡,色澤鮮艷的錦緞極其貴重,每一匹都價值不菲。就說說禮單上那些紫玉盤和火齊寶石屏風,以及琥珀雕刻的飛龍鳳凰,和能發散出甘美香氣的仙玉玉杯等物,每一件都是價值連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