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驥,你這么慌慌張張地可不多見,倒底是發生了什么”蕭茯苓才走,鬼母就俯視著神驥,蹙眉問到。
神驥這老鬼,雖然是多有膽小性格的精怪,但長期追隨在蕭石竹身旁左右,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鬼了。鬼母也有好長一段時間,沒從神驥那深陷在眼窩里的雙目里,看到慌張和著急之色了。
今日神驥這般著急,要硬闖祭祀圣地,實在是反常;這更是讓鬼母詫異也狐疑,倒底是出了什么事了
“東瀛洲的消息,青丘狐國已經于其他鬼國同時開戰了。除了海岸線以外,內陸地區所有的國境線,都同時爆發了大規模的戰爭。”神驥顧不上行禮,一聽到發問,便迫不及待地對蕭石竹和鬼母急聲說到“根據玄教教徒傳回的消息,目前來看,青丘狐國拿著我們的五萬支老式三眼銃,加上狐鬼們擅長的狐火,倒是也沒有失去寸土,只是邊境線上的將士傷亡也不小。”。
如今九幽國和青丘狐國,已經是同盟了,唇亡齒寒,如果青丘國就此消亡,那蕭石竹在東瀛洲中,借此為跳板的計劃就會化為泡影。
難怪神驥會這么著急。
緊接著,蕭石竹依舊不語,那神驥又說到“而且我們在東夷洲中的軍士,還接到了一艘來自于青丘狐國的戰船,經詢問,得知這艘船上的載著鬼,正是青丘狐王派來求援的鬼使。”。
高臺之上,晨風正勁,吹得蕭石竹冠冕上垂下的九旒搖曳下互相碰撞,發出一陣嘩啦啦的細響聲。
蕭石竹瞇眼間皺了皺眉,依舊沒有說話。
“副使正是青丘狐王的弟弟。”頓了頓聲,那菌人神驥又道“而正使,正是狐姬娘娘的父親涂功奇。”。
此言一出,沐浴在晨曦中任由晨風撲面而來的蕭石竹,再次把雙眼一瞇。瞇眼之時,眼中浮現了一絲絲冰冷的殺氣。
他正要找涂功奇這老鬼的麻煩,對方倒是自己送上門來了。
沉默間,蕭石竹緩緩攥緊的雙拳,手上指尖關節發白時,一陣咔嚓連響。
“讓我們的水師,把這一船鬼一個不少的護送到境內來,我要好好招待招待我這老丈人。”緊接著,蕭石竹就沉聲說到。
“那是不是要做好調兵準備。”一旁很久沒有做聲的鬼母,在蕭石竹說罷之后,對他說到“一碼事歸一碼事,與青丘狐國的同盟不能因此廢除的。”。
“我知道。”蕭石竹點頭間眼中的恨意和殺氣褪去,轉頭對妻子淡淡一笑后,又轉頭過來對菌人神驥緩緩說到“通知白無常和寶翁里,在云夢洲內做好集結部隊的準備。青丘狐國的鬼使一到,把除本協議談好后,再出兵。”
九幽國內地一片太平,但東夷洲中的戰火,卻依舊在蔓延。
隨著屢天的稱王,洲內除了早已不效忠于北陰朝的九幽國軍隊,并沒有發兵征討屢天外,其他鬼國都紛紛積極的投入了討伐屢天的戰爭中去。
一時間,東夷洲北地各處戰火四起,生靈涂炭。多方軍隊,在六天國的東面邊境上混戰不止。
其中,扶桑軍和飛頭國飛頭軍,是勢頭最猛的兩支大軍。直打的屢天手下連連敗退,丟盔卸甲。
加上屢天在東夷洲中的根基不穩,手下大軍中半數鬼兵是被迫與他一起反了北陰朝的,對這場戰爭本就是沒有多大興趣,消極情緒滿溢軍營之中。使得屢天大軍戰斗力,呈直線下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