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里,四周墻壁上都布滿了絕氣符,使得進入其中之鬼難以運起鬼氣,心神意志也處于封閉轉態。非天在此地斷開與酆都大帝的心神連接,是不會被發現的。
她可以膽大妄為一些也沒什么。但絕不能膽大妄為到放走元神,否則她必死無疑。
符篆這才是被非天揭了一張,鎮壓在牢中的元神頓感渾身上下都輕松了些許。以往符篆上散發出的無形之力,總是如一塊無形的巨石一樣,壓得他動彈不得的同時,連喘息也很是艱難。
如今符篆雖然只是揭開了一張,但鎮壓著那牢中一點光芒的力量也頓減些許,讓那點元神倍感清爽。哪怕這只是暫時的,也舒服多了。他趕忙用盡最后的,不多的力氣開始運炁,迅速把體內所剩不多的玄力一分為二,其中一半的玄力被他以意志凝聚成一縷薄煙,從牢房之中飄然而出。
就在那一縷薄煙,飄然而至牢門后一尺之地時,忽然憑空消失,不見了蹤影。
與此同時,石室外遠處的黑暗之中,響起了輕聲的腳步聲。非天側耳一聽,那腳步聲距離很遠,但腳步沉穩有力,所以距離尚遠才帶起了輕聲。當下心中猛然一凜,趕忙手慌腳亂的把手中符篆,再次原封不動的貼回了牢門上。
牢中的封印再次完整了,無形之力從四面八方涌了過來,把那一點元神又壓得喘不過氣來。
非天轉頭,用警惕的目光在黑暗之中看向了入口那邊,胸中鬼心,隨著在無邊無際的黑暗之中越來越近的腳步聲,跳得更快。
如今能有特權進入此地的,只有她和酆都大帝,而那伴隨著腳步聲而來的濃郁殺氣,也證明了來鬼正是酆都大帝。
正因如此,非天才會瞬間緊張起來。
不一會的功夫,腳步聲由遠而近,在非天身邊停下。黑暗之中,大氣不敢喘的非天趕忙對已站到了她身邊,一言不發的酆都大帝跪下,磕頭行禮。
酆都大帝身上的殺氣依舊濃郁,在這個充滿刺鼻霉臭和壓抑的石室中回蕩開來,帶起了無形的壓迫感。
非天叩頭后,不敢再抬頭起來,額頭緊緊地貼在了身前的地面上。只是近在咫尺,她都能感知到酆都大帝的殺氣中夾雜著的激動。
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情,讓眼前這個陰天子心情好大好。
“辛苦你了非天。”酆都大帝的聲音,在黑暗中回響了起來;他轉頭看向了牢中,對還跪在地上的非天擺擺手“退下吧,朕有事和老朋友單聊。”。
就連語氣之中,也透著興奮而激動,而有些微顫。
“諾。”但依舊額上漸漸地滲出細汗的非天,心驚膽戰的微顫著一答后,站起身來。瞥了一眼牢中元神后,退了出去。
酆都大帝身上的殺氣,太過于強大,壓得她不由得心驚膽戰。更何況方才她還私自揭開了符篆,雖然已經貼好了,但此時非天依舊心有余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