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母和青嵐扶著半睡半醒的蕭石竹,洗漱干凈后,把他浮上了床榻,讓他平躺在床榻上。
而蕭石竹還很不老實,明明睡眼朦朧的他,雙手卻不斷抬起揮舞,口齒不清的嚷嚷著“鈺兒鬼母的乳名拿酒來,我今天和眾將士不醉不歸。”。
“歇著吧你。”鬼母白了他一眼,把他舞者的雙手放平在床上后,擺擺手示意青嵐和辰若退下。
那兩個人魂退下后,蕭石竹也消停了下來,呼嚕聲大作下,終于睡了過去。坐在床沿的鬼母,長吁一口氣;蕭石竹難得喝酒一次,她也不去計較了。可蕭石竹喝醉了的時候,實在是太累人了。
鬼母感嘆著還好蕭石竹不是酒鬼,站起身來把衣裙脫去后,爬上床榻在蕭石竹身邊躺下,蓋好被子后,偏頭看了一眼熟睡中鼾聲大作的丈夫,又轉頭過來,凝望著大帳頂部看了片刻后,緩緩閉上雙眼。
鬼母也累了乏了,閉上眼后才不一會的功夫,也進入了夢鄉。
帳中青煙裊裊,安魂香在有著此起彼伏的鼾聲的帳內,緩緩彌散開來。不過須臾之間,淡而不弄的異香就充斥著帳內的每一個角落。
蕭石竹和鬼母都陷入了熟睡之中,任由夜風把那大帳吹得獵獵作響,也沒有驚醒他們夫婦。
大帳外,夜風吹不散的鬼霧,還在平原上來回飄蕩。那抹從六天洲逃出的玄力,借助著鬼霧的掩護,朝著大帳中悄然飄去。
守衛在大帳四周的鬼兵,并未發現和察覺到那縷玄力的存在時,玄力已然飄然入帳。
這股玄力有如靈蛇一樣,貼地游走,尋著蕭石竹的鬼氣,朝著奏案那邊的屏風后緩緩而行。
當它來到了屏風后,毫不遲疑的彈起躍上了床榻時,第一眼就見到了鬼母。那玄力便是一愣,待在了床沿邊上一動不動,愣愣的注視著鬼母片刻,又瞧了瞧蕭石竹。
在看了看蕭石竹后,這個玄力朝著懸空而飛,朝著蕭石竹和鬼母飛去。
就在蕭石竹和鬼母還在睡夢中時,那玄力已經橫在了蕭石竹和鬼母之間。只見得這玄力頭點在了蕭石竹的眉心處,而尾部,正好點在不遠處的鬼母眉心處。
酷似一座橫跨了兩鬼之間的拱橋。
與此同時,透明無色的玄力變得幽藍,帳內在夜明珠的柔光之下,越來越是耀眼,盡然有與其爭輝之勢。
光芒再如何耀眼,也沒能透過大帳滲到帳外去,而蕭石竹和鬼母也只是微微皺眉,卻沒有蘇醒過來,更沒有發現那一縷玄力的存在。
等到玄力把他們兩鬼連接之時,他們的神識也和玄力的神識悄然連接在了一塊。
上古的鬼神們所創造的入夢之術,在這個寂靜的黑夜之中,由這一縷玄力悄無聲息的施展開來,再次綻放出古神們智慧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