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處海灣灘頭,更是多次易手。今天還在酆都軍的手中,明早就會被九幽軍奪取。但或許到了黃昏之時,九幽軍又會被酆都軍擊退。
戰爭進入了白熱化,反而變得比原來更是簡單。雙方都是只要誰能先殺光對方鬼兵,就能獲得最后的勝利。但卻損耗極大,死傷也是慘重。
酆都軍竟然在一個月內,傷亡過半。而守島的九幽軍亦是如此。
這讓龔明義很是苦惱,心中煩悶。更讓他氣憤的是,他麾下的貫月槎,在一個月內竟然損失了幾十首。
酆都大帝只給了他一百多艘貫月槎,畢竟這種武器造價高昂,不僅金貴,而且稀少。這一下龔明義就讓數十艘貫月槎相繼報銷,再拿不下朔月島,那他的罪可就大了。
更讓龔明義頭疼的是,朔月島的援軍已到,從東西和南面而來的援軍,與朔月島守軍里應外合,打得酆都軍左支右絀。
而酆都軍終于也見到了,一直沒有出現的九幽國水師。
這支水師雖然沒有龔明義麾下那些巨大的寶船,主力艦都是福船而已。戰艦數量,自然也是沒有進攻此地的北陰水師戰艦多,但九幽國軍卻能憑借著嫻熟的空海協作,加上海中蛟龍鮫人,以及淪波舟的配合,把酆都軍的北陰水師,從海上石林之外,壓制到了海上石林之中,再次遭到了海底升起的,打著鐵釘的粗大鐵鏈鑿船。
龔明義曾經也組織了幾次突圍,卻是連連失利,只能把艦隊安置在海上石林之中,退而求其次,先強攻朔月島,把小島占據。同時等候著早已發出的求援信,送遞酆都后,等來酆都發來的援軍。
郁悶得很的龔明義,把自己關在了旗艦上的指揮室中,很少再出屋門一步。整日對著那墻壁上掛著的朔月島地圖,緊盯著上面勾勒出的線條山水,兩耳不聞窗外波濤聲,苦思冥想著對策。
同時他也很是納悶;都說千軍易得一將難求,能打的將領那都是得有天賦的,否則就是死記硬背的庸才,到了戰場上可是難以應付變化多端的戰局的。
可這些天與九幽軍廝殺多次后,龔明義發現九幽國的將領,無論官職大小,似乎都和蕭石竹一樣狡詐。
他們指揮士兵做作不但能讓士兵勇猛,還有奇招怪招層出不窮。
龔明義絞盡腦汁也想不明白,蕭石竹是怎么在十多年的時間內,就培養出這么多的悍將來的
就在龔明義苦思冥想著這些事情時,指揮室的大門忽然被他鬼從門外猛然推開。他的副將一臉慌張的大步走了進來,還未走到龔明義面前,大聲嚷嚷的話音已至“大帥,原定昨日就該抵達的糧草和物資補給隊,到今日也還沒能抵達此地。再這樣下去,后天我們就該斷糧了。”。
話音落地時,這個副將才三步并作兩步,疾走到了龔明義身邊站定。
緊鎖眉頭的龔明義,眼中寒光一閃,卻是雙目依舊緊盯著那前身墻壁上,掛著的地圖,連這副將都沒有看一眼。同時不耐煩的說到“這個時間瞑海上正值雨季,風浪大又多有暴雨,補給隊晚兩天抵達也屬正常,你們慌什么”。
被他這么一說,那個副將趕忙垂首低頭,不敢再多吭一聲。
“不是還有兩天才斷糧嗎”頓了頓聲,龔明義收起了不耐煩,但卻依舊緊盯著身前的地圖,緩緩道“做好你們該做的事情,有膽敢敢亂傳斷糧謠言者,一律按擾亂軍心罪處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