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怒哼聲落地的那一剎間,終于轉過頭來,用厭惡的目光,迎上了眼神堅定,滿含不懼的胡興雨。
胡興雨堅定的目光,臉上的不懼之色,讓青丘狐王胸中怒火,頓時高漲。
“你們說的,那些所謂的蕭石竹延伸到國內各地的意志,不過是要他的鬼民盲從。他享樂,鬼民就盲從的說他享樂得對。他要是施暴政,鬼民們就盲從著附和。這樣的鬼國,有何懼”。
青丘狐王狠狠地撂下了這句話,就擺手讓那胡興雨出去。
可胡興雨呢,他還跪著,一動不動的胡興雨急聲道“并非盲從,大王,這絕對不是盲從。你看到的不過是表現,九幽王首先滿足的了國中大多數鬼民的生活,讓他們不必在擔憂衣食,換來的是鬼民的忠心。他的任何決策以民為本以民為先,所以九幽國的鬼民們才會誓死效忠。修建冥道是如此,為了方便鬼民們運輸糧食貨物。修建靈渠亦是如此,為了更好的解決農業生產,以備對抗天災旱澇。而發動戰爭,也不列外。幾乎所有的戰爭都是對方先動手的,九幽國不過是在消除周邊隱患。所以幾乎全民都愿意追隨他,為他盡忠效力,這也使得九幽國能夠上下一心。”。
顯然,胡興雨看到的可比青丘狐王多得多。
他看到的是九幽國的上下一心,而不是盲從。
任由蕭石竹如何表演和掩飾,他也看到了本質。
可惜,可惜了。青丘狐王是不愿意聽他廢話的,而且也不相信他的這些廢話。
“滾出去”青丘狐王早已怒不可遏,哪里還有什么冷靜,當下沉聲呵斥到“滾”。
聞聽此言,胡興雨如雷灌頂。
他再看向臉上除了怒氣怒容,再無其他的青丘狐王,眼中頓起一絲絲失落和絕望。
他相伴青丘狐王已有千年,從這位大王還是冥王太子時候開始,就已經開始伴其左右。
一見青丘狐王這神情,了解他的胡興雨也就知道,青丘狐王是動了真怒,自己是怎么也勸不動了青丘狐王了。
所以他失落,也覺得絕望。
胡興雨感覺道末日真的臨近了。
但一時間胡興雨也沒有什么好辦法,而青丘狐王又在氣頭上,不宜再強行勸說,思前想后胡興雨只得緩緩起身,悻悻離去。
好在胡興雨知道,青丘狐國的兵馬尚且未動,還有時間,還有機會可以繼續換個方式方法來勸說青丘狐王。
否則的話,出門的胡興雨已經去尋摸一顆歪脖子樹,拿自己的腰帶當繩,上吊去了。
他走后許久,青丘狐王才慢慢地收起了怒氣,心情慢慢的平靜下來,整個鬼也完全冷靜了。
他對胡興雨的話,卻依舊是置若罔聞。
青丘狐王只相信自己看到的,以及自己的判斷。并且他已經決定了,一定要和九幽國為敵,也是為了獨占東瀛洲,成為未來陰曹地府中的一方霸主。
野心的膨脹,讓青丘狐王并不打算回頭收手,要一直執著下去。
與此同時,距離青丘狐王大帳有一段距離的蕭石竹大帳中,被青丘狐王所不屑的巫小灰,正在給蕭石竹和鬼母出謀劃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