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做國君,蕭石竹就是個守財奴。
可是如今的他是一國之君,可不能做個守財奴,只得皺了皺眉,咳嗽一下,收起了心疼,對長琴說到“沒事,沒事,這樣的安排挺好。告訴邸報印刷司,讓他們快點刊登邸報,發往各地,讓鬼民們都看看,我們是怎么對青丘狐國真誠以待的。”。
只是這說話已經有些有氣無力,而且皺著的眉頭,就沒有舒展開。
鬼母轉頭,上下打量了丈夫后,心中暗暗悶笑。
她豈能不知,蕭石竹是在心疼那十對血象象牙牙雕的同時,可能已經暗暗咒罵長琴就是個敗家子兒了。
只是長琴還不知道,應著翻了翻手中冊子,又道“春云大人還安排了兩只戰船,護送使團離開我國,一路都是走水路。并且沿途的補給,也都安排好了。保證把青丘狐國的使團,安安全全的送出去。和來的時候一樣,到了海面上,都是又水師的艦隊接手護航的。”。
長琴把一切都娓娓道來后,蕭石竹心中的肉疼感,也漸漸地的有所好轉。
既然都已經送出去了,他自然不會再伸手往回拿了。
在聽完了長琴的匯報后,蕭石竹沉吟片刻,也沒有覺得這樣安排,有什么不妥。
他微微頜首,贊同了長琴的安排,“就按你安排的來辦,下午他們離開時,你要親自去城外碼頭為使團送行,我想一定還有意外收獲的。”。
蕭石竹有種感覺,到時候青丘狐王還會拉攏長琴的。
如今,青丘狐王已經認定,長琴是暗中站在他那邊的了,也把長琴當成了一枚棋子。
到時候青丘狐王要是不暗暗秘授長琴點什么,或者私下交代幾句什么,倒是不正常了。
“是。”長琴應著,蕭石竹就已經請他退下了。
他離開了天權殿,忙碌著送別使團的事去了。
而蕭石竹和鬼母也隨之起身,繞到了寶座旁,順著藏在屏風后的暗門,去往了后殿。
國事繁多,蕭石竹和鬼母不愿意浪費時間移駕別處。
索性就近在這后殿吃點東西,稍微休息一下,就要開始批閱各地送來的奏本了。
進到后殿,蕭石竹就先讓辰若去拿果汁來解渴。
這一大早就上朝,和大臣們商議這個,商議那個的,說了一大堆的話,蕭石竹現在嗓子都快要冒煙了,再不喝點什么,他怕自己一會兒嗓子就會干癢難受。
辰若趕忙出門去拿喝的,而鬼母則是伸手把蕭石竹脫下來的褂子接過來,疊了一下,放到了一旁的坐塌扶手上去。
蕭石竹在這個和前殿寶座,不過是一墻之隔的坐塌上坐下,什么都不想說,就等著辰若去拿果汁來。
鬼母也在他身邊坐下,也沒有說話。
一會兒過后,辰若就快步折返,手中多了一把銀壺。她趕忙去取來杯子,從銀壺中倒出了一股清澈香甜的液體,注入杯中。
蕭石竹迫不及待的接過裝滿果汁的杯子,昂頭舉杯一飲而盡。
香甜的果汁入喉,隨著他喉結一動,口干舌燥頓時得到了緩解。
鬼母倒是沒有他這么粗魯,反而是小口小口的抿著杯中果汁,那叫一個斯文。
喝完一杯果汁的蕭石竹,并未把杯子遞給辰若續杯,而是對侯在一旁的青嵐招了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