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與九幽國求和吧。雖然九幽軍作戰兇猛,但是他們決不濫殺。”思鄉毫不猶豫的,又趕忙勸諫道“孩兒聽說,九幽王雖然殺伐果斷,但對待不與自己作對的鬼還是非常仁義的,比如大羿和羅剎一族,投誠了九幽國后都得到了善待。他們的子民,享受著和九幽國諸鬼一樣的待遇。我們雖然在這里和九幽軍激烈廝殺過,可是好在還沒有完全撕破臉,現在投誠還為時未晚”。
“住嘴”話未說完,就被瞬間就面目猙獰起來的司幽,一聲咆哮打斷了。
司幽不是不知道,再這樣打下去,他們聯軍只會付出更沉重的代價。可是就此退兵或是像九幽國求和,他司幽就會覺得他的面子,都全部掉在地上了。
權衡片刻,司幽還是選擇了面子。
怒氣沖沖的司幽,鼻孔中連連噴吐怒氣不息,他在地圖前來回快走,雙拳緊攥著,對兒子怒嘯道“他蕭石竹算什么東西他不過是一個狗監,一個養狗的奴才,他也配要本王,本盟主向他投降求和嗎”。
怒火中燒的司幽不顧一切的要挽回面子,哪怕這個行為會讓無數的鬼葬身兩軍陣前,悲慘的死在廝殺中,他也在所不惜。
“度朔山,那是他蕭石竹的嗎”來回快走幾圈的司幽,猛然站定在帳門對面,抬手一指帳外,度朔山那方向,對兒子司幽繼續怒氣沖沖的咆哮著“這東瀛洲是他的嗎他該滾出去,他的那些九幽狗們也該滾出去這地方是我們的,是我們的”。
司幽在兒子思鄉的好言相勸下,不但沒有冷靜,而且已經喪失理智。
“一個養狗的狗監,一個出身低賤的狗監也配做冥王嗎也配占據這么廣袤的國土嗎”怒氣不減反增下,司幽口不遮攔,對蕭石竹極盡侮辱“就他蕭石竹,不過是靠女人上位,靠床技高升的下流貨兒,如狗一樣的搖尾乞憐,靠著沒有底線的巴結北陰朝,舔著酆都大帝屁股起家的無恥之徒,恬不知恥的無恥小人,還敢自稱什么神之子。他又有什么資格讓我向他乞降,求和”。
幾句怒罵,不但把蕭石竹罵的一無是處,還把蕭石竹貶低得好像是個罪大惡極,多呼吸一口空氣都是恥辱的小人。
倒是思鄉,只是在短暫的驚愕后,反而冷靜了下來。
在司幽那不吐不快的對蕭石竹侮辱過后,還在因為急聲快語而粗喘不停時,思鄉才慢慢開口,繼續苦口婆心的勸諫道“父親,時代變了,現在這個時代,可不是說狗監就一定身份低微了。再說,九幽王好像也沒有你說的這么不堪,嘴下積德吧父親。也別再說這些話了,還是盡快求和,以保全剩下士兵的性命吧。別再讓他們無故流血了”。
“絕不”順了氣的司幽,斬釘截鐵道“本王就是戰死,也不會對他蕭石竹地下頭的。我的頭顱,比他那個狗監的要高貴的多。”。
“父王,自從蕭石竹當上了冥王,這十洲六海還有多少地方是講出身論貴賤的”思鄉也毫不示弱,也瞪著雙眼,繼續和自己的父親爭辯道“你再這么抱著成見去看問題,是要犧牲多少無辜的生命,你算過這筆帳嗎”。
而就在他們父子倆,爭論不休之時,度朔山上倒是平靜了下來。
九幽開始再次重修,傷兵也轉運到了山腹中,開始了醫治。
至于羅慶的東麓守軍損失,閻羅王已經用援兵幫他補上。剩下的援兵,大多數也沒做休整,就被閻羅王調往了度朔山以北地區。
馳援正在度朔山以北,以切斷和讓司幽分兵的那些九幽軍去了。
九幽的偃旗息鼓,也不過是暫時的而已。
暗中趁機繼續調兵遣將,快速剿滅度朔山以北敵軍,大迂回到司幽軍后方,才是閻羅王接下來要謀劃的布局。
閻羅王坐在山頂的鬼衙正堂里,注視著身前桌上,菌人們抄錄的指令。那是來自九幽國都城,玉闕宮的指令。
是蕭石竹親自下達的,命令并不繁瑣,只有幾個字吃掉聯軍有生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