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足。
這一天早晨,易家棟從妹妹身上體會到了做人的意義感,覺得自己又強又偉大,愉快的開啟了這一天。
易家怡則在哥哥的美味中得到溫暖,元氣滿滿再起航,帶了些吃不完的早飯到警署,分發給重案b組的挨餓兒童們,得到兒童們一致感謝。
兒童劉嘉明仍是那句“救了命了”,每次有飯吃,連詞都不會改一改,不過為了表達自己的真誠,他大大咧咧的來了個臨場發揮,叫了聲“家怡姐”。
喊的家怡滿臉通紅,放下東西就跑走了。
接下來等著重案b組的,是一整天繁瑣的排查和走訪。
劉嘉明繼續一個警署一個警署的問,有沒有在案或不在案的符合京士柏虐殺案男死者條件的失蹤人士。
林旺九繼續帶著gary去走訪女死者的學校,約談老師,問詢同學,還要盡量溫和,不能嚇到小朋友。
忙忙碌碌的奔波、辛苦,還可能全是白工,一無所獲。
警探的工作就是這樣,吃力不討好也要干,可能沒收獲也要做,再煩再累,混著冰可樂一起吞進肚子里,自己消化,自己習慣。
就這樣忙碌了3天,劉嘉明將死者的身份鎖定在5個失蹤人口身上,然后到這5個人失蹤報備的警署挨個走訪。
最終將目標確定為深水埗失蹤人口丁寶林,18歲,身高176,無業游民,差不多半年前,也就是在京士柏虐殺案發生后不久,家屬到深水埗警署報案。
“有留電話嗎通知家屬到油麻地警署認尸吧。”劉嘉明走完6個警署,最后又拐回深水埗警署,雖然其他5個人的家屬也通知了,但他總覺得,這一個最符合男死者的條件。
“他們家很窮,沒有電話。丁寶林失蹤后,就剩下一個領低保的七十歲老太太,帶著個13歲還在念書的小男孩兒了,是丁寶林的奶奶和弟弟。這是地址,我帶你過去通知吧。”軍裝警員看了看表,正巧是學生放學時間,而且他將劉嘉明帶過去后,應該也可以直接下班了。
“好,辛苦了。”劉嘉明看了看外面的天,太陽曬了一整日,室外正是最悶最熱的時候,苦著臉,在心里又對自己念叨一句“辛苦了”,他才跟軍裝警員一道出門。
出了警署,過荔枝角道,彎彎繞繞東拐西怪,才找到丁寶林家。
又臟又小又破的丁屋,幾家人公用一個浴室,四處都彌漫著古怪的味道。
丁寶樹還沒有放學,劉嘉明和警員咱在巷弄屋檐下等,一邊扇著風,一邊尬聊。
直等了半個多小時,劉嘉明已經要放棄了,丁寶樹才拖著一個大袋子走回來。
少年身量還未長開,一米五左右身高,瘦瘦的,臉很秀氣,梳著短發,不仔細看的話,很容易錯認為阿妹仔。
他每走一步路,袋子里都叮叮當當的響,顯然里面裝滿了易拉罐瓶之類的可賣垃圾。
軍裝警員跟他講清楚來意后,他只點點頭,將大袋東西帶回家放好,與奶奶講了兩句話,便走出來,默默跟在劉嘉明身后。
一路前行,少年都低頭沉默。
不知是早熟還是什么,他對自己哥哥可能已經死掉的消息,表現的格外木然。
街上沒有一絲風,劉嘉明請丁寶樹坐雙層巴士,一路晃晃悠悠抵達油麻地警署。
進門時,超強力的空調風吹來,劉嘉明舒一口氣,丁寶樹卻打了個寒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