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ary抬頭看看這幫人,嘀咕道“都跑了,我也要出門走訪男死者的鄰居呢,就留我一個人收桌啊。”
“我幫你啊,gary哥。”易家怡笑著站起身,眼睛時不時往白板上看看,那里多了幾個名字,其中就有早上遇到的張金土
她總算將最后一個兇手的面孔和名字對上了,得抓緊圈出來讓方sir他們知道,這也是兇手之一
收好東西,gary迫不及待撈了一瓶礦泉水,便匆匆告別離開了。
只留下易家怡一個人收保溫箱。
整理好保溫箱,她走到門口,左右望了望。
這個時間同事們才到警署,不是在換制服準備出街巡邏的,就是在泡咖啡以抵御一整天忙碌工作的。
是以走廊空蕩蕩,壓根沒人。
就是現在
家怡嗖一下旋身,半步跨到白板前,撈筆,拔筆蓋,在張金土名字上瀟灑畫圈,然后蓋好筆蓋丟下筆。
動作一氣呵成,顯然是做熟了的。
望著最后一個被圈出的兇手,家怡臉上露出得意笑容。
哼,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沾沾自喜的砸吧了下嘴,她轉身跨出b組辦公室,準備邁幾個六親不認的步子,威威風風回樓上的小辦公室。
結果視線才跟著腦袋轉過來,就掃見了此時此刻本不該出現的身影。
方鎮岳倚著邱素珊辦公室的門,手搭在頭頂門框上,姿態悠閑,眼神玩味。
“”易家怡心跳如鼓,身體僵住,硬邦邦道“方sir。”
不知道他是什么時候從邱督察辦公室里走出來的,又在這里站了多久。
“早”方鎮岳唇角掛著笑,明明剛才一起吃了早飯,這會兒又古古怪怪的道早安。
他身后的門敞開著,邱素珊坐在辦公室里,視線穿過男人和門之間的縫隙,也望著易家怡。
小女警點頭笑笑便要走,方鎮岳卻再次開口
“你怎么知道張金土是兇手的”
家怡心跳頓停一拍,瞠目望方鎮岳,訥訥張嘴又閉上,站姿逐漸變筆直。
走廊另一邊,找各種借口走掉的四個探員,忽然閃出。
劉嘉明快速湊到易家怡身邊,探頭往辦公室里一掃新填上去的閑雜人名都沒被畫圈,唯獨早上遇到的張金土名字上,被畫了好大一個圈。
“哇”劉嘉明一巴掌拍在自己頭上,轉臉上上下下反反復復打量易家怡,仿佛今天才第一次見到這個人。
他不敢置信的咬牙,搖頭,拿手指頭搓額頭,活像個多動癥兒童,憋半天才冒一句
“真的是你,家怡,哇,太會演了,我完全沒想到是你啊。”
他又用力拍了下額頭,轉念想到這幾個案子偵破過程中,紅圈畫中兇手的時機,忍不住后退一步,又重復了一遍多動癥行為,大聲嘆道
“你是怎么做到的我還完全沒頭緒的時候,你怎么知道兇手是誰的哇哇”
他捏了捏鼻子,簡直驚嘆的說不出話。
這太驚人了。
就好像跟你一起長大,會陪你迎風吐口水、頂著海浪撒尿的兄弟,忽然告訴你他其實是個女的;
就好像你吃了二十幾年撒尿牛丸,有一天老板告訴你,撒尿牛丸真的是用尿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