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要一周,一個月,還是一年,他一定送張大福伏法。
傍晚易家怡肚子餓了,放下書從家里趕到易記吃飯,發現游sir居然帶著a組過來吃豬腳飯。
幫著招待時,她得知碎尸案救出來的幸存少女,雖然被心理醫生評估為可以上庭指證,卻還是拒絕上庭。
據說方sir帶人去見幸存少女時,對方全程低頭沉默,一個問題也沒有回答。
這可怎么辦啊
飯菜上桌,易家怡捧碗食不知味。
偶然看到丁寶樹和孫新在店里一起忙活時的默契模樣,忽然想到這兩天看書時讀到的一個受害者共鳴的概念。
飯后,她問了下游sir的行程,便果斷請求帶丁寶樹蹭車,順路去醫院。
游sir在路上聽了家怡的想法,只笑笑沒說話。
認真讀書的年輕人們,總有一些新奇理論和新奇想法。一個警察反復勸說都不開口的受害少女,難道一見到同樣在某個案子里受害的孩子,就能好了
雖然覺得異想天開,但畢竟跟著易家怡做了幾個案子,也嘗過她異想天開的甜頭,是以游兆華心里不管怎么想,都忍住了沒說,只默默聽著易家怡給丁寶樹將渡船街這個碎尸案,講他們如何救出這名少女。
丁寶樹時不時嘆口氣,倔強少言的男孩子,也在這樣的故事里,流露出較強的共情能力。
抵達醫院時,游兆華沒有陪同進去,而是直接驅車駛離,以此展示了他對這件事的不看好。
拿出自己的證件,易家怡在護士的引領下,帶著丁寶樹抵達病房外。
門口正守著的是劉嘉明和九叔,算是他們組除了她這個小女警外,最慈眉善目的警探了。上一次溝通失敗,他們正在等吳珊榮睡醒,好進去進行第二輪問詢。
跟九叔和劉嘉明聊了好一會兒,他們才同意在吳珊榮醒轉后,放丁寶樹進去。
可放人歸放人,多少還是不放心,劉嘉明時不時起身偷偷透過門上的小窗往里看,只瞧見丁寶樹將那杯奶茶易冰樂放在病床邊小柜上,然后就干坐著,也不說話,也不干嘛。
“行不行啊這不是浪費時間嗎”劉嘉明在門外踱步撓頭。
林旺九抱怨歸抱怨,但老人家就是有老人家的靜氣,他坐那兒看報紙,一副就算易家怡帶個神婆進去,他都不在乎的隨性模樣,翹著二郎腿,眼睛都不帶抬一下的。
“坐會兒吧,嘉明哥。”易家怡努力安撫,劉嘉明只是嘆氣。
他好擔心在上庭時,張大福萬一真的得到了哪個評審員的同情,就可能發生變數。有罪變無罪不可能,但要是有量刑輕判
以香江的庭審制度,這并非絕無可能。
大家無法容忍這樣的人渣得到哪怕一丁點的輕判,更無法接受他逃脫制裁。吳珊榮這樣一個真正可憐的受害者的證詞,實在太重要了
抱胸站在病房外,劉嘉明唉聲嘆氣,又時不時因為想起張大福的可恨而憤怒的磨牙。
不知結果的等待總是讓人心焦,無數次劉嘉明要去將丁寶樹拉出來,都被易家怡按著肩膀壓回座椅,好言勸他再耐心等等。
半小時將過去時,劉嘉明終于像個煲湯砂鍋上的蓋子一樣,湯沸蓋起,怎么壓也壓不住了。
可就在他才站起身,準備去敲門時,病房門忽然打開了。
小個子的丁寶樹仰頭與焦急又疑惑的劉嘉明對視,小大人一樣回頭朝病床上的人點點頭,在身后的門緩緩闔上時,低聲對劉嘉明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