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走路都有自己的癖好,隨年齡增長,往往習慣更重。細明的腳印就是外重內輕,又外八字。他的鞋子應該都是鞋底外圈被磨得很薄,導致鞋底不平。可惜死者穿的是雙新鞋,無法做這方面的佐證。”大光明哥一邊拓印保安崗亭的腳印,一邊對方鎮岳介紹。
等他們走出崗亭,接手劉富強的年輕保安才走進去。
大光明哥又印了新保安的鞋印,才繼續跟方鎮岳往保安每天巡查路線走,且走且尋找容易留下腳印的方位。
之后又做了幾個腳印采集,走到天下起雨,方鎮岳才終于放大光明哥回家。
拿著幾份用證物袋裝好的腳印采集本,方鎮岳開車轉回警署。他要將這些證物存放到法證科,等待明天陳光耀做細明和劉富強的足跡特征點比對。
順便再整理一下案情、證物和線索。
方鎮岳下車時雨下得大了些,淅瀝瀝變嘩啦啦,濺起泥土和鐵銹的味道。
真男人雨中行走從不遮頭,只在走進警署時隨手撥一撥,撥走些雨滴。
回到b組辦公室,發現里面等居然亮著,門口一站,便瞧見家怡坐在自己靠窗的辦公桌前,一邊整理文件,一邊做筆記。
一日奔波,一分為二的兩小隊隊長又重聚。
家怡似有所覺,抬起頭便瞧見方鎮岳站在門口,雨水順著被打濕的頭發往下滴,乍一眼看過去,還以為他悄悄站在那里哭呢。
如果真男人知道自己不畏雨淋的行徑居然招致偷偷落淚的誤解,一定再也不肯被雨澆頭。
“方sir。”家怡忙站起身行禮,隨即抖了抖桌上的病歷單,“我拿到了。”
靠令人肉痛的鈔能力。
“不錯嘛,我也不賴哦。”方鎮岳舉起手里被證物袋裝著的腳印采證和相機。
“gary哥和嘉明哥也有收獲,有住戶說看到劉富強捂著胸口吃藥丸。還說劉富強講話細聲細氣,又很怕吵,說是心臟不好,不能受驚嚇。”家怡又舉起幾分筆錄。
“這我可就拿不出更多了,還是你贏。”方鎮岳笑著靠在門框上。
家怡得意笑笑,又鄭重道“方sir,為了拿到病例,我給了那個蒙古大夫300港幣啊。”
“明天就幫你跟ada申請報銷,怎么樣啊”方鎮岳微微彎了眼睛,左邊劉海上一滴雨水恰巧滴落,他左眼下意識一眨。
家怡望著無意間朝自己k了下的方鎮岳,忽然忍不住,噗一聲笑出聲。
“怎么”方鎮岳從門口桌上抽出一張紙,擦了把臉,將礙事的劉海全捋向后。濕漉漉散亂短發帶來的慵懶野性忽然消失,被背頭帶來的成熟攻擊性取代。
家怡深吸一口氣,這大晚上的,方sir還在她面前玩起5秒發型更換y了。
“沒事,挺帥的。”家怡含著笑,放下手里的筆錄和文件,又要坐下繼續忙。
“帥就好。”方鎮岳隨口說一句,抬眼看了眼掛在墻上的鐘表。
已經23:46了,這家伙還一副不想回家的架勢,易家大小姐已經變成不回家的工作狂了嗎
“喂流星”方鎮岳忽然開口。